“行了,趕緊伺候,皇上一會就回到了。”不耐的說道,打斷了宮女的訴苦,快速的從床上走了下來,站著,看著宮女講一件淡藍色鑲嵌著白色珠子的華貴宮裝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胸口繡著幾朵白花,銀白色的滾邊,收腰的設計,恰好勾勒出花弄月纖細的腰身。
如雲般的髮絲用兩對瑩白色的玉簪固定著,眉心吊著一枚血紅色的雞血石,細細的銀色鏈子藏進了髮絲中。耳朵上,一對水滴形的白玉耳墜,顏色通透。
手腕帶著一對碧璽石的手鍊,與黑曜石的手鍊相映成趣,手臂輕動,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慢慢的站起來,看著宮女低著身體將最有一個梔子花香的香囊系在了腰間,櫻唇微啟:“行了,趕緊出去吧。”這一身裝扮,居然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果然,壓力大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跟隨著宮女的腳步,慢慢的步入了飯廳,而那邊,龍浩天已經滿臉笑容的坐在那兒,看到慢步走進來的花弄月,眼底閃過了一絲欣賞,不愧是他的女兒,這恬然的氣度就不是旁人能夠比擬的。
“弄月見過皇上。”半曲著身體,朝著龍浩天行禮。
“平身,賜座。”歡快愉悅的聲音從口中冒出,轉而看向身後的太監,假意惱怒道,“傻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公主扶到朕身邊來。”
“老奴遵命,公主,今兒個就只有您跟皇上,好好的敘敘舊,皇上這些年可是萬分的記掛您的。”滿臉的皺紋,笑容親切無比。
花弄月伸出胳膊,慢慢的走到龍浩天的身邊,慢慢的落座,淡淡的說道:“既然萬分的記掛,為何不早些去找呢?”
龍浩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惱怒,平靜的說道:“開席。”
頭花花白的太監輝輝手中的佛塵,尖細的聲音喊道:“傳膳。”
端著各式碟子的宮女太監魚貫而入,放到了桌上,揭開蓋子,一道道飄香四溢,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花弄月就這麼坐著,臉上的笑容冷漠而疏離,等到最後一道菜也送上之後,花弄月立即就張嘴說道:“你們先退下,有些事情,兒臣要跟父皇說說,”
“這……”太監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視線看向了龍浩天。
龍浩天抬起胳膊,慢慢的揮動了幾下,臉上的笑容和煦無比,聲音很是溫和:“無妨,朕也有事情要跟弄月說說。”
偌大的屋子裡就只有他們二人,滿桌的飯菜散發出香甜的味道,只是卻不能夠吸引到他們一點點的注意力,靜謐一片。
花弄月抬起頭,聚精會神的打量著自己眼前的龍浩天,雖是已經是快要不如不惑之年的年紀,但是卻受到了時間的照顧,沒有留下一點歲月的痕跡,久居上位,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就散發出一種讓人想要俯首稱臣的凌厲氣勢。
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漆黑而又幽深,看著看著,似乎就能夠陷入其中……了不道香皺。
龍浩天看著慢慢的在自己眼前閉上眼睛的花弄月,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拍拍手掌,站起來,心情無比愉悅的說道:“陶管正,進來。”
外面候著的陶管正立即就快步的走了進來,看著趴在了桌上的花弄月,渾濁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掬起雙手,對著龍浩天說道:“奴才恭喜皇上,終於練成這無上的武功。”
龍浩天冷冷的笑著,說道:“與她身上的寶藏想必,朕這點武功可算不上什麼,事情全部都處置好了?”
“會稟皇上,月盈宮的都已經全部都處理妥當,只是……”聲音有了一絲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只是什麼?”龍浩天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悅,眼光如刀子一般割在了陶管正的臉上。
陶管正連忙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那個南宮影奴才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處置。”
“南宮烈那個寶貝兒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陶管正額頭抵在地面上,立即就回答道:“就是他,受了重傷,而且還中了毒。”
冷冷的嗤笑兩聲,站起來將花弄月抱了起來,低聲的吩咐道:“找到皇后的人,把人交出去就好。”這麼一個人,他可沒有興致,無關緊要,放走也不會對大局有什麼影響。
陶管正立即就站了起來,跟在了龍浩天的身後,皇后雖然已經離開,但是皇宮中還有不少人是她的,這會兒還有這樣的作用,也算是不錯的了。
乾坤殿。
黃金色的龍床上,一個較小的身體橫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