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將軍,此話怎講?”
“三皇子,之前我們一直在等祈楨皇帝推延時間,但這次,太后的旨意,祈楨皇帝也不敢違抗,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與祈楨皇帝簽署條約。”槐海說到這裡卻猶豫了起來。
罕齊粗狂粗語的追問道:“然後呢?你倒是說明白啊!”
槐海繼續說:“當初三皇子是打算拖延簽署一事,讓大王派兵遲緩,但是大王豈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三皇子你精心安排,倒不如簽署條例,然後三皇子直接告知大王,讓大王緩遲派兵,告知大王緣由,這樣大王對三皇子一定另眼相看,將來胡邑王之位一定大有希望。”
季子顯聽到這番話,甚是覺得在理,嘴角露出笑容,喜道:“與其刻意安排,不如直接告訴父王,讓父王延遲派兵,這樣一來,大臨與大厥依舊是的殘兵敗將,槐將軍,你不愧是本皇子的軍師啊!”
季子顯嘴角帶著一如往常的得意之笑站在祈楨的對面,他看見祈楨臉上帶著的不情願,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他季子顯便更加喜悅了。
慈園太后坐在那裡,等著那一冰冷的紙上蓋上兩國的國章。他看著季子顯拿著胡邑國的國章重重的在那紙上蓋上了一個章。而他祈楨拿著大臨的國章卻依舊是猶豫不決。
祈楨拿著國章,內心還是在掙扎著。
“皇上三思。”就在自己的手拿著國章緩緩要下落蓋在那張紙上的時候,酈安殿外響起了一聲十分清脆麗響的聲音。
第二十七章:穆爾楦闖入酈安殿
“皇上三思。”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酈安殿外響起,不知究竟是何人,那聲音很急,彷彿在很遠之地就開始喊了,制止了祈楨皇帝要將國章蓋在那張紙上。
眾人齊齊的朝著酈安殿外看去,都心生好奇,慈園太后此時才起立而望了。只見那酈安殿外急忙走進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淡雅的衣服穿著,進來時,那倉促的神情顯然是急忙跑過來的,此時正小聲的喘著氣。
眾人見到那個女子,都實為驚歎,最驚訝的莫過於祈楨皇帝和慈園太后等人。
祈楨不敢相信的喚道:“爾楦?”
季子顯也驚住了,這朝堂之上,乃是天朝論事之地,她穆爾楦,豈會前來這兒?
那女子,正是從大同殿匆匆趕過來的穆爾楦,聽到太后下的旨,穆爾楦便帶著穀雨匆匆趕到了酈安殿,她進來時,見到祈楨皇帝手中的國章並未落下,瞬時覺得安心了。看到大家那般驚訝的神態,穆爾楦早就已經料到了,她走上前去,參拜道:“爾楦參見皇上,太后。”
“爾楦?你怎麼會在這?”祈楨還是那驚訝神情,他手中的國章還是拿在手中。
穆爾楦看了看那張紙,轉而對祈楨說:“皇上,還請你三思,若是這國章落下……可就改不了。”
“簡直是胡鬧。”這時,慈園太后走上前說道,可見,她對穆爾楦的行為十分的生氣,瞪著穆爾楦大聲的說道:“楦嬪,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在酈安殿,不是在後宮,竟然如此大膽,簡直是放肆。”
“太后,爾楦知道自己有罪,但爾楦求太后再等上一等,只要再等上一日,太后你自會明白的。”說道這裡,穆爾楦頓了頓,繼續說道:“爾楦求太后了,若不是事關重大,爾楦絕不會大膽闖入酈安殿,爾楦只求太后和皇上再等一等,之後太后要如何處罰爾楦,爾楦都甘願領罪。”
“爾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祈楨放下手中的國章,匆忙的走到穆爾楦身邊。緊緊的抓住穆爾楦的手。
季子顯看在眼裡,卻氣在心裡,那雙手,是她的唯一,只有他,才可以緊緊的相握。可眼下,他卻不能去嫉妒了。
“皇上,這章,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蓋的。”穆爾楦對祈楨說。
祈楨不明,問:“但是你要告訴朕,這究竟為何?”
穆爾楦顯然有事卻不能說,她神情有一絲猶豫不決,不知該怎麼開口。
而那慈園太后更加的生氣了,朝著穆爾楦厲聲的說:“哀家不知道你楦嬪為何這麼說,可是今日是兩國結盟的重要時日,你卻在此胡說八道,阻止皇上蓋章,若是有何事,你擔當的起嗎?”
“太后,爾楦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之舉,爾楦知道自己是帶罪之身,但既是如此,爾楦還是請太后和皇上三思啊!大厥雖說蠻夷,但若兩國開戰,大臨並非成為魚肉,難道太后忘了相王所說嗎?相王之言清晰可明,太后難道不明白嗎?”穆爾楦苦苦說道。彷彿這天下,已是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