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被扭曲了。
然而炎家的人,不管品性如何,唯獨“責任”這兩個字卻是永遠烙在他們心上的。
因此擔任了鶴望蘭風紀委員長的炎巽,為了維護鶴望蘭的治安,給鶴望蘭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不得不逐漸隱藏起自己真實的性格。
說句實話,有時候炎巽都覺得自己快要變成許多個完全不同的人,精神分裂了。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有著一雙奇特金色眸子的少女。
相似的經歷,並沒有使得少女失去對於生活的熱愛。這一點,令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然而,現在,因為炎巽自身的失誤--不,或許是因為少女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堅強迷惑了他的眼睛,使得炎巽在潛意識中認為龍曦沒有什麼是無法解決的,終於造成了現在的狀況。
真是……該死!
“沒有辦法。”這四個字像是錐子一樣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了炎巽的心上。
炎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滿臉陰霾、一雙眼睛中滿滿的全是壓抑著的憤怒和憎惡。
他一字一頓地輕聲重複了一遍:“沒有辦法?”
大長老炎式是知道自己這孫子的:他絕對不是那樣熱心去拯救旁人生命的英雄主義。更何況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可炎巽卻還是緊緊咬住這個問題不放,看他的神情,似乎是……
大長老正待仔細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炎巽卻轉身就走。
“你上哪兒去!”
炎巽頭也不回,用平淡的聲音說著充滿了嘲諷的話語:“既然連您老人家都無能為力,那我也沒必要在這裡繼續待著了。”
千變從炎巽的肩頭探出來,變成一個奇怪的鬼臉,衝著大長老炎式露出一個充滿了嘲諷意味的笑容。
大長老原本想要站起身來攔住炎巽,卻在看到千變的那個笑容之後把剛剛邁出的那一隻腳收了回來。
狂風過去,炎巽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木屑和碎片證明他曾經來過。
“繼續憎恨,繼續憤怒吧。只有這樣,你才能……”
充滿了嘆息的話語在書房內低低地響起,大長老拉開抽屜,凝視著裡面的一張相片,蒼老的臉上漸漸掛起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魔族,不要以為你們能夠主宰人類,就算是現在的炎家,也絕對不會如你們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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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痛苦事情,莫過於你初來乍到,手裡明明拿著地圖卻分不清東南西北。
看地圖上的距離似乎不是很遠,附近也沒有什麼高山河流,按理來說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前往“工地”的路才對。
然而事實上,卻是龍曦三人幾乎是在原地繞圈子。
其實這也不怪龍曦她們,魔界沒有太陽,植被也少,原本還可以憑藉太陽的方位角度和植被生長的朝向來推斷一下大致的方向,現在卻是完全不能用這些方法了。
至於那些從魔族士兵手上搶來的、看上去像是指南針一樣的東西,按理來說有墨羽翎的“分析之瞳”在,理解它的構造和使用方法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只不過……
那看上去十分先進的指南針,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龍曦碰了一下的緣故,居然就莫名其妙的壞了,徹底無法分辨出磁場的位置,只會一個勁兒地轉圈。
黑髮少女把自己的臉裹在了圍巾的下面,很是無辜地眨著那雙可以清晰地看見魔法陣的眼睛道:“這不是我的錯啊,誰知道我現在的魔力會干擾磁場呢?”
其餘兩個人是一臉的鬱悶:好不容易有一個指南針,結果卻壞掉了。眼下在魔界,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就算有地圖,可是那“工地”究竟在哪裡,這個問題還是要自己費心去尋找的啊。
倒是那“罪魁禍首”一拍胸脯,一臉的豪情萬丈:“這有什麼,我的方向感可強大呢,是從來不會迷路的,跟著我走就行了!”
說罷,龍曦拿著地圖,看了看方向,便毫不猶豫地走了起來。
水若塵和墨羽翎無奈,卻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得跟在龍曦的身後向前走。
約莫二十分鐘後,水若塵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龍曦,這條路我們剛才好像已經走了一次吧?難不成我們正在原地繞圈子嗎?”
龍曦訕訕地停了步子,似乎有火焰在燃燒的眼睛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們一眼,吐了吐舌頭道:“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