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龍曦那副自信滿滿心比天高的樣子,炎巽決定自己還是裝啞巴等著看熱鬧比較好。
兩個人誰也不跟誰說話,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等著測試開始。不說話的理由有很多:無話可說、有很多話可說卻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龍曦和炎巽,自然是後一種。
“啊,炎巽同學,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好巧呢。”
就在兩個人想著如何打破這樣的沉默時,如同春天潺潺溪流一般的聲音在龍曦和炎巽的頭頂上響起。
龍曦循聲望去,說話的是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生,長得柔柔弱弱,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一雙大眼睛如同鑲嵌在白璧上的明珠一般閃閃發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渾身上下無不透出一種令人想要把她護在懷中的柔弱美。
只是這名女生雖然長得柔柔弱弱,但是她那高高揚起的下巴卻透出一股驕橫的味道,令人沒來由地心生厭煩。
女生的聲音裡透著驚喜和羞澀,臉上也粉紅一片,顯然又是個炎巽的愛慕者。
既然是炎巽的熟人,龍曦自然懶得答言。不過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女生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而炎巽只是撩起眼皮瞥了那女生一眼,像是覺得打招呼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非常冷淡地應了一句:“哦。”
龍曦用鄙視的目光迅速瞥了炎巽一眼,心道這麼一個惡魔一般的傢伙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愛慕者,也不怕被他賣了。
那女生卻並沒有就此死心放棄,繼續鍥而不捨地追問道:“炎巽同學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呢?”
真是廢話,炎巽完全沒有想跟這名女生糾纏的心思,更別提她這樣沒話找話卻問出毫無水準的問題來。
當下他語帶嘲諷地說道:“到等級評定協會來,難道還是來走親戚串門的麼?”
那女生被這一句話堵得面上通紅一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要換了旁人,見到炎巽明顯心情不好,早就哪涼快躲哪去了,省得遭到池魚之殃。偏偏龍曦不怕死地接了一句:“這不是廢話麼,你在這兒也沒親戚啊。”
“你不跟我抬槓沒人把你當啞巴賣。”
“你倒是想,可誰買得起啊。”
“做成人肉包子還是能賣出去的。”炎巽裂開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得十分危險。
金瞳中閃過一道冷芒,龍曦磨磨牙道:“有時候真想讓你去高速公路上玩賽跑。”
看著這兩人之間熟悉地打嘴仗,被華麗麗冷落在一旁的那名女生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不得不強笑著站在炎巽身旁。
她是炎巽的同班同學,自是知曉炎巽的脾氣秉性的。自打入學以來,除了炎巽的三名室友之外,班上的其他同學一是不敢接近他--誰不知道炎巽剛加入風紀委員,就把三名走私販給開膛摘心掛在了鶴望蘭的城頭上,這樣的手段和實力委實是讓人不敢接近。
另一方面,炎巽也不樂意和班上的人打交道。除了他的三名室友之外,炎巽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簡直比暗之山脈裡的冰川都要更加冰冷三分。
可是咱們也不止一次地說過,炎巽的容貌是極為俊朗的,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男性的魅力。雖然他的確是對誰都冷冷淡淡的,一言不合立刻下黑手的人,可是這些落在他的崇拜者眼中,卻是有個性、有魅力的象徵了。
哪怕炎巽當街殺人--這種事情並不在少數--那些女生們也只會眼冒桃心地尖叫著“好帥”、“好酷”,恨不得衝上去被他踩在腳下好好疼愛一番。
如果炎巽知道他的崇拜者們是這樣的想法,估計他早就一口老血吐出來了。他對SM 可是一絲半點的興趣也沒有。
可是如今炎巽居然像是變了個人,不僅不對那敢於與他頂嘴的少女下黑手,而且還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情景。
看到兩人之間有一種默契的融洽氣氛,那名女生不由得惱怒了起來:不管她做如何的努力,炎巽卻從不曾正眼看過她。眼前這全身都隱藏在披風裡的少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雖然心中惱怒,可是那女生的臉上卻一點兒也沒有露出來,反倒是帶上了柔軟的微笑,坐到了龍曦的身邊十分友好地拉過了她的手問道:
“這位同學,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胡桃,是炎巽同學的同班同學,你呢?”
手被胡桃擅自拉住,龍曦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她有一定程度上的社交恐懼症,向來是不喜歡與人身體接觸過多的。如果是好友也就算了,可若是陌生人,她就會渾身感到不自在,有一種想吐的衝動。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