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魔族的身上去。
說不定，就連這個禁忌魔法，也是魔族流傳下來的。
“據說芙蘿拉本沒有成為魔導士的才能，是透過這個提取靈魂之力的方法才有了現在的能力，後來她還把這個技術推廣到西特帝國的軍隊中去，莫非這樣的推廣，實際上也是實驗的一部分，而這個實驗，或者說這個技術，壓根兒就沒有完成。”
炎巽倚靠在沙發背上，十分篤定地說道。
“你說對了。”夜傾城繼續說道，“這個實驗從六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完成。然而自從他們得到了一個特級實驗體，這個實驗的進度一下子就加快起來，現在已經接近完成階段了。”
特級實驗體！伊萊兒曾經提到過這個名詞，龍曦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看起來很荒誕，但是卻又無懈可擊的想法。
她遲疑著道：“難道說，這個特級實驗體，就是帝辛嗎？”
夜傾城藏青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怒，他答道：“不錯，他的確是第十魔法開發局的特級實驗體。從五歲開始，直到現在。”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從五歲開始直到現在？七年？他一直在第十魔法開發局被他們做各種實驗？”龍曦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為什麼？”
“帝辛在五歲的時候，被親生父母賣給了第十魔法開發局作為實驗體。”說道這裡，夜傾城忽然冷笑了一聲，“因為他的資質異於尋常，因此第十魔法開發局的負責人給了他的父母很大一筆錢，現在他們正過著不愁吃穿的好日子。對了，在帝辛之前，他還有一個姐姐，也被這對兒‘模範父母’賣給了開發局，只不過因為資質並沒有那麼驚人。賣掉女兒之後得到的錢本也夠他們的父母過一輩子，誰知道他們嚐到了甜頭……”
夜傾城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經歷，聽起來像是旁人的事情。可是夜傾城這樣冰冷的語調，卻令人不由得感到了心疼和憤怒。
那可是親生的父母，怎麼就忍心把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給賣掉！而且是賣給魔法開發局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看看芙蘿拉，就知道這魔法開發局是如何的變態了。
帝辛曾經對著那些將要被他殺死的元素精靈和魔獸說過，“我跟你們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話語，此刻回想起來，不由得令人產生了深深的悲哀。
那個擁有湛藍色眸子，永遠滿身邪氣的少年，明明白白是一個人啊！
“我有一個問題。”半晌，龍曦用低低的聲音問道，“第十魔法開發局裡，有利維坦嗎？或者說，那裡有龍嗎？”
“我不認為開發局能夠抓住一條龍並且把它時刻關在帝都的地底下。”夜傾城思考了片刻後答道。
“既然如此，帝辛從小就被送入第十魔法開發局作為試驗品，同時那裡沒有龍，那他是如何學會弒龍魔法的？而且是利維坦的魔法。”
龍曦飛快地丟擲了這幾個問題，隨後滿臉凝重地等待著夜傾城解答。
“很簡單，因為那裡是第十魔法開發局‘絕對禁止’。”夜傾城特意加重了“絕對禁止”的讀音，“他們一定保留了‘太古災厄’時期的許多遺留物，裡面就算有利維坦也並不奇怪，因為那時候死掉的利維坦不不算少。除了人類之外的其他生物，死後靈魂之力如果不被提取，那麼就會一直殘留下來，利用靈魂之力的抽取技術把擁有利維坦能力的部分注入帝辛的體內，不正是他們的魔法實驗一直在進行的事情嗎？”
“剛才你也說了，芙蘿拉絕對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人，那麼她做了這麼多，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殺死帝辛，奪取他的靈魂之力。因為比起其他生物，人與人之間靈魂之力才是最相容的。只不過，人死後靈魂將會歸於亡者世界，或是前往光明神殿，因此很難保證成功。”
“也許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龍曦低低自語了一句。
沉睡的記憶、風入雲的記錄和話語……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魔族擁有奪走人類靈魂的能力。
如果抽取靈魂之力是魔族的技術，或許這就從側面證明了靈魂之力對於魔族的重要性，他們搶奪強大的靈魂也就能說得通了。
魔族，又是魔族！
就聽夜傾城繼續道：“帝辛的脖子上有一個圓環，那就是用來控制他體內魔力平衡，防止因為吸收過多的異種靈魂之力而發生魔力暴走的狀況。同時，那也是開發局用來控制他的魔導具，如果他想要反抗，只要啟動魔導具，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