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水靈雖然身子動不了,但是她好像突然有了生氣一般,揮舞著手,想要去觸控錦遙的臉。因為如今這個世上,只有那張臉跟女王的臉一模一樣,水靈此時心裡面,不知道是在懷念女王陛下,還是那個入住女王身體裡面的靈魂。
錦遙的淚再度湧了出來,她抬起頭,慢慢地捉住了水靈揮舞著的手,然後將她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臉。那隻枯瘦如柴的手,在觸控到了錦遙滑嫩的面板後,竟然詭異地柔和了起來,先是眉,再是眼,然後是鼻,最後是唇。
有欣慰的笑容從水靈的嘴角傾瀉了出來,她的嘴角漸漸蠕動著。
“真的很好,至少,風月公主還活著。”水靈臉上的欣慰,跟當初康叔臉上的欣慰一般,無論是關若璃,還是風月公主,哪個名字都令餘錦遙感覺空虛。她無端地承受了別人的希翼,但是卻不會為他們做什麼事情,這麼想想,錦遙就覺得心疼無奈。
“水靈,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風月公主,水靈能不能出去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女國啊!”提及湮滅了的女國,水靈的臉上都是哀傷的神色。他們可以捨棄個人的情愛,來周全國家,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繁蕪。,他們再也沒有了信仰的寄託,要他們如何繼續心中的信仰呢?
錦遙斷斷續續地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如今的戰況。現在的風靖胤彷彿是殺紅了眼睛的劊子手,好像要將所有都納入羽下,他的慾望,為何那麼大?這一次,要不是錦遙執意的話,白孽說什麼都不讓她來看水靈,還說是遵從了風靖胤的命令。
“你去告訴風靖胤,我就是要去看女國的人。”
白孽無奈,生怕錦遙會惹出什麼亂子來,他只好親自帶著錦遙進入到了都城的天牢,而後,白孽帶著眾人守衛在外邊,這才讓錦遙進去看人。
另外,他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風靖胤,餘錦遙去了天牢的事情。
很快,那個侍衛回來稟告,說王上正在處理國事,還有吩咐令人準備婚禮相關事宜,所以沒有時間來,王上傳令說,餘姑娘去哪裡都成,只要她不離開都城。
白孽無奈嘆氣。那夜,他確實跟風靖胤不醉不歸,風靖胤喝醉了後,竟然就那麼躺在了躺地上,一隻手還拿著酒瓶,一隻手指著天,說道,我曾經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辛辛苦苦兜兜轉轉做了這麼多,為何我一點都不快樂!
白孽當然知道,風靖胤不快樂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性情古怪的關若璃,或者說是餘錦遙吧。確實,白孽也清楚,並不是餘錦遙古怪,只是感覺她跟風靖胤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他不明白,為何這麼彆扭的兩個人,命運會如麻花般紐在了一起。如果他們彼此都不認識彼此,或許現在誰都會開心一些。
想到這裡,白孽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繼續待著侍衛守候在門口。
但是白孽心裡面明白,此時的餘錦遙好似不著急離開都城,因為如果餘錦遙真的想要離開,她手裡那把寶劍,任誰也擋不住的。
如果餘錦遙真的要硬來,而風靖胤又下死命令攔阻的話,白孽只有以死相搏了。
過了一會兒,天牢的木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從裡面走出了餘錦遙,她的身後還跟著那個單純的琴。餘錦遙沒有立即離開天牢,而是來到了白孽的跟前,沉聲說道,“水靈她到底怎麼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我們沒有對她做什麼,那是她自己做的。”
錦遙一愣。知道錦遙沒法子理解,白孽繼續說道,“這個女子跟紅雀一般,都是會方術,她們兩個一直都斗方術,可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個女子已經渾身是血,筋脈盡斷地躺在了地上,而紅雀卻——”
怪不得這一次錦遙並沒有見到紅雀。那個淒冷的女子到底是陪伴過錦遙一段時間,或許算不上是陪伴,說監視更確切一些,可是,她那孤零零的模樣,卻讓錦遙回憶起來,心中越發寒冷。
如今,她的芳魂或許一直孤零零地遊蕩在女國的上空,遙望著遠方。紅雀的死,白孽他們應該會心痛吧,就好像,明明錦遙跟若瑾呆在一起的時間不久,可是初聽到若瑾離世的訊息後,她也是當頭棒喝一般,傻在了原地,隨後,就是心中對風靖胤巨大的怨恨,鋪天蓋地而來。
“白孽,你是不是把紅雀的死都歸結到了我的身上?”錦遙突然就明白了,為何白孽這一次見到自己,眼神的怨恨這麼多。她苦笑著,繼續說道,“縱使你知道這件事跟我無關,但是我畢竟曾經是女國的公主,所以你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