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靖胤會站在那,透過窗戶,看著若璃熟睡的俏顏。那個時候,紅雀就跟藍魔站在風靖胤的背後。
那,難道不是愛情麼?
看到紅雀一直在那裡怔怔出神,若璃溫柔地笑了笑,而後狀似無意地問道,“紅雀姐姐問了若璃問題,那若璃也要問紅雀姐姐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紅雀沒有樹立起應有的警覺心,她的思想還停留在若璃剛才的話中,到底什麼是情,什麼又是愛呢?如果不是愛,他們為何會一直糾纏著。但是,如果愛,那為何他們之間有那麼大的葛曦。
“紅雀姐姐又是為了什麼,一定要給風靖胤做事情?”他們之間關係是什麼,有著怎麼樣的利益關係?若璃想不明白,對一切都淡漠的紅雀,為何會對風靖胤如此忠心耿耿。她的眼中無物,應該不是夜郎自大。是因為,若璃相信,紅雀有那個實力。
為了什麼呢?
或許是月光太柔和,也或許是心中的防備已經悄然放鬆,也或許現在的紅雀忘記了以前的一切。
“他是我的師兄,他要成就霸業,紅雀就是死了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答案這麼簡單?若璃不信。對親情如此冷漠的紅雀,會因為只是師兄妹的關係,就捨命拼死為風靖胤效力?不可能!
不過,既然是師兄,那麼,紅雀跟白孽應該也認識吧。若璃心中暗自思忖,白孽跟風靖胤是同門,那紅雀跟白孽跟風靖胤也是同門,那麼說,他們的武功脈絡應該是一樣的?不對,若璃又疑惑了,如果風靖胤為了防範奈何再來將軍府,他不會只派紅雀一個人來吧,因為那日模模糊糊間,若璃可是看到了除了風靖胤外,還有兩個人的。
如果,當時在屋頂的兩個人中,一個是紅雀,那勢必就還有另外一個人。
不過,如果紅雀又足夠的實力保護住若璃的話,那她一個人就沒有問題了。但是問題的關鍵是在,奈何時國師一族的人,國師一族的人都會一點方術,那麼說的話,難道——若璃看了看身邊眼神有點飄渺的紅雀,心中一驚,風靖胤派紅雀來,肯定是料定了,女國不可能派一般的人來,只能是國師一族會方術的人來。那如果紅雀會方術的話,紅雀就肯可以抵擋女國的國師一族的人了。
看來,風靖胤不想若璃跟女國的人回去,倒是煞費了苦心啊。
“紅雀姐姐,師兄師弟對你的情誼,趕不上姐妹之間的情誼的。畢竟,男女有別,而且,心裡面想的事情,或者看待事情的方式,也是不同的。
你的師兄們會讓著你,或者在你們的成長過程中,他們都會忘記你是個女孩子,久而久之,你也會漸漸淡忘了自己的身份,從而無意間失去了許多女子的特權。”
“女子的特權?”紅雀挑眉說道。
若璃微笑,點頭說道,“女子的心思細膩,男子不會懂。可以悲花感懷,可以睹物思情。我想,紅雀姐姐之所以不明白我跟若璣姐姐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從小都是跟男孩子一起習武,而錯過了你的花季雨季吧。”
什麼又是花季雨季?紅雀再度茫然無語了。
“紅雀姐姐,無論你來將軍府的任務是什麼,目的是什麼。只要你不傷害若璃,那麼就是若璃的朋友。其實經常不笑的人,長時間會忘記了應該怎麼微笑。長時間忘記感情的人,時間長了,會以為自己是一塊冰冷的石頭。紅雀姐姐,你這麼美,應該做花,而不是冰冷的石頭。”
看到了紅雀臉上的猶豫之色,若璃慢慢站起身,而後一個輕盈地跳躍,就下了屋頂,頭未轉,就對依舊在屋頂上的紅雀說道,“紅雀姐姐,既然你不是若璃的敵人,那麼就是若璃的朋友。既然是若璃的朋友,那麼若璃就誠心地喚你一聲姐姐。是姐姐而不是紅雀姐姐,我知道,你懂的。”
說完了這句話,若璃就回了臥房休息了。推門而入的時候,若璃的嘴角還在飛揚著。一擊擊中一個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才是最形式有效的方法。白日裡,透過關若璣,若璃試出來了紅雀心中的弱點。但是同時,正是因為紅雀的冷言冷語,又讓若璃恰好可以在關若璣心中重新樹立了形象。
又是勞累了的一天呢。
漣漪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若璃自己更衣,只穿了白色的褻衣躺了臥榻上,渾身有點痠痛。這樣子一日復一日,十分辛苦,但是卻十分充實。爹爹跟大娘一起管理賬務,現在已經步入了正規,而二孃跟三孃的花圃也弄得風生水起。祖母開始在將軍府中走動,到哪裡都有一群婆子簇擁著,一群年紀大了的人會在涼亭裡面說一下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