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關若璃習武,處處禁錮著她,處處冷落著她。看到別人欺負關若璃的時候,關飛假裝沒看見,甚至,即使是當場,他也會袖手旁觀。
只是,這樣子的關飛,在關若璃失蹤後,會突然病倒。在關若璃被無理休了後,會發怒發狂。
若璃迷惑了,關飛的心中,對關若璃這個女兒,到底多了幾分喜愛,幾分厭煩呢?若璃更不懂的是,好端端的,為何要自殺呢?
外邊是那兩夥人在拼殺,若璃不用猜也知道,她自若地回到房中,對漣漪吩咐道,“漣漪,將我那套白色的衣袍取來。”
“小姐?”漣漪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茫然著,她不知道若璃要做什麼。不過,漣漪還是聽從若璃的話,從櫃子中拿出了拿出了若璃說的那套白色的錦袍。
這套衣服,若璃從來都沒有穿過。那是一套繡著詭異花紋的白色罩子的小襖子,下面是褶皺下襬的長裙,漫過了腳背。不記得什麼時候,櫃子裡面有這麼一套衣服,若璃剛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套衣裙,竟然會想起來,當初在女國風月公主賓宴的時候,穿的那套銀色錦袍。
一樣的寂寥的色彩,不一樣的華貴與簡約。或許,這件裙裝,也正應了若璃此刻的心情。一種告別。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漣漪驚訝地看著若璃,自己用一根白色的帶子,將頭髮隨意綁了起來,而後,拿了那把隨身攜帶的銀碧,就朝外邊走去。
聽到漣漪的聲音,若璃回過頭去,眼神恍惚了一下,她隨即折了回來,把一個包裡面放著的所有銀兩,如數地遞給了漣漪。
“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若璃義正辭嚴地說道,“漣漪,你先別說話,聽我說。過了今夜,無論是將軍府,還是關若璃,都將變得不同了。我念及你一直跟著我,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不能親眼看著你嫁入個好人家,是若璃的憾事。現在,你把這些錢都收著,即刻離開將軍府,先到外邊找一個地方落腳,記住,一定要先離開了都城後再落腳,好好安頓下來,你等著我去找你。”
“小姐,我們一起走。”漣漪淚如雨下,她死死地抓住若璃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即使已經被那些銀兩咯得生疼。“小姐,我們一起走吧,一起走吧。”
“漣漪,你是個明白人,你知道我現在走不了的。而且,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爹爹大娘他們都走了的話,估計也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是他們不想走,機會我給他們了,但是如今沒有辦法了,我護不住他們了。”
“漣漪,現在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趁著亂,你即刻離開將軍府,然後出了都城朝東走。如果你運氣好,或許會碰到綠柔姐姐等人。”
不容漣漪在說話,若璃轉身就朝外邊走去。她的身上就帶了雪琉璃,銀碧,還有當初在在女國的時候,殘阿爾漢給她的紫琉璃。
看著若璃的背影,漣漪淚光楚楚的,她緊緊地捏住了若璃給自己的銀兩,咬了咬牙,就去簡單收拾了一個包裹,趁著天沒亮,且將軍府一片混亂之時,朝將軍府的角門走去。那是,當年若璃要逃離將軍府的時候,走的門。不過那個時候有許多人把手,而如今,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漣漪站在門樓,在推開角門的大門前,又回過頭去,突然看到了一道火光直衝天宇。
她愣愣的,滿是淚痕的臉頰被火光映照得十分模糊,漣漪在將軍府呆了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感覺,真的要離開了。
“這第一次離開,應該是永遠的了吧。
半空中,紅衣的紅雀在跟白衣的水靈糾纏在一起,她們時而拳腳,時而施展方術,看得人眼花繚亂。
風靖胤端坐在一個涼亭那裡,只有他一個人,那個悠然自若的神態,彷彿是不在跟別人廝殺,卻是在觀賞一場絕妙的好戲。
墨白長老真跟墨影糾纏在一起,雖然墨影看著總是在下風,但是他的執著也讓墨白長老脫不開身。墨白長老一邊用讚賞地眼神看著墨影,不過同時還會施展一些小方術,眼看墨影就要迎接不住了。
同時,許多大月國的侍衛軍,跟一股子蒙面的神秘人糾纏在一起,火光沖天,喊殺聲,武器的撞擊聲,不絕於耳。
是了,水靈跟墨白長老在後援來了之後,終於決定不管不顧,搶人了。一國不可一日無主,一家不可一日無長。
有些人受了傷,躺在地上呻吟。甚至有的人,已經永遠都無法呻吟了。將軍府的下人們,逃的也差不多了,唯有一些終老的,或者是衷心的,還守在那裡,但是,關飛跟老夫人突然的離世,他們也都傻住了,更別說看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