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話,誰都會說。或許說的人言不由衷,聽的人也絲毫沒有在意,而已。
殘阿爾漢微笑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魅惑的光芒,所以,某些人又被電到了——若璃心中嘆息了一下,這個粟特王子不去拍電影,都浪費了。因為他真的知道,應該怎麼利用自已的妖孽資源。
僕人諾斌拍了拍手,隨後出現了兩個下人,身上的衣著跟諾斌類似,想必也是粟特國來的人。這兩個人抬了一個大大的箱子,輕輕地放在了房子的中央。兩個僕人動手把箱子的包裝都去了掉,但是最後,還裹著一個白色的紗巾,倒是卻看不明白,這個一米見方的物品是何物。
其實,面對沒有開封的禮物,或許誰的好奇心都會膨脹,即使若璃對這個粟特王子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她沒法子忽略當眼前這個東西搬過來的時候,若璃胸口的雪琉璃越來越燙了!
“在下聽聞風月公主善於彈琴奏樂,而且善於讀書演武,這百寶船上許多小玩意兒,都能夠或大或小地幫助公主。”
百寶船是什麼東西?若璃挑眉思量。不過,雖然胸口的雪琉璃反應如此劇烈,但是若璃還是強壓下心中的好奇,禮貌拖說道,“送如此貴重的東西,若璃可不敢當。還是請王子帶回去吧?”
這一次,換做殘阿爾漢挑眉了,因為對方的拒絕是十分明顯不做作。她怎麼會這麼討厭這個異族王子呢?
“風月公主,我們粟特國有個習俗,不收退回之禮。”端立在殘阿爾漢身邊的諾斌恭敬地說道。同時,他也有點疑感,為何王子不親口說出這件事情來。
殘阿爾漢隨即順水推舟到,“若風月公主執意不收下這個禮物,那是看不起爾漢,看不起粟特國了。”
非要把這件事情抬得這麼高嗎?若璃突然感覺很厭惡。一個這麼漂亮的男人,合情脈脈地看著她,然後卻說著那麼傲嬌的話,若璃只是很想冷笑一下。難道這個妖孽般的男人,還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含情脈脈?若璃想,他含情脈脈的是自已將來會登上的寶座吧!
因為有漣漪這個包打聽,若璃也大概知曉了一些這個殘阿爾漢的身世背景,更是知曉為何他會這麼著急趕來,彷彿害怕被別人搶了先頭一般。想要憑藉女人上位,而且想要依靠自己的外貌來,若璃更加看不起這個只有皮囊的王子了。
思及此,若璃更沒了跟這個人攀談的慾望,她微微扶了扶額頭,表現出很疲勞的樣子。漣漪見狀,終於從美色中將魂兒給拉了回來,來到若璃身邊,關切地問道,“公主,你這是怎的了?”
“許是昨夜看書看得太遲了,有點困頓。”
這個逐客令倒是下得委婉,奈何終於揚起了進來後的第一抹微笑。
他或許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研究研究這個風月公主了,同時,還得儘快適應這個身子,因為,才進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奈何感覺手腳有點麻木了。
“既然公主身子不適,那就快些去休息吧,爾漢就不叨擾公主聖驅了。”順水推舟地起身告辭,當然借用殘阿爾漢身體的奈何也得到了禮貌的相送——風月公主帶著宮人,倒是直被把他送出了琉璃苑。
看著那抹笑顏,奈何微微一笑,轉身上了馬車,前往逍遙宮了。
那個妖孽男終於走了,若璃終於長舒一口氣。她回過頭,發現身邊的人們,都一直痴痴地看著那個馬車漸行漸遠。
“都中邪了,還是打算在這裡站到日落?”若璃有點哭笑不得。
“如此絕顏竟然是男兒身,可悲可嘆啊!”
若璃斜了拈花微笑一眼,人家小姑娘看到帥哥失神發呆那都是可以理解,可以同情的,但是你這個遊走在花海中的老油條在這裡感慨這有個P用啊!
“花前輩,您到是可以去嘗試下斷袖的魅力。”若璃好心地建議到。可是,拈花微笑竟然氣節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那等特俗之輩,世間還有那麼多的花兒,我沒有采摘呢!”
恩哼!若璃忍住笑意,拉住了漣漪的胳膊就往回走。那些個宮人也不好意思地掩住了面,跟上了漣漪跟若璃的腳步。
只剩下拈花微笑矗立在原地,一邊搖頭,一邊嘖嘖讚歎著,“不過,若果世間花兒都折光了,倒是還可以來採摘一下這極品中的極品了。”
若璃著急回去看看那個百寶船。因為才剛的時候,那個船散發出來的氣場彷彿在急切地呼喊著若璃,跟她脖子上懸掛著的雪琉璃彷彿相互照應一般,若璃很想知道,這個工藝船具上,到底放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