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一直讓拈花微笑在這裡,合適麼?”漣漪一直很擔憂這個問題。
“他不會永遠在這裡。”若璃知道,拈花微笑躲在自己這裡,也只是暫時的躲避而已,等到風靖胤那邊不再對他施加壓力,或者拈花微笑在女國呆膩歪了,也就會離開的。現在拈花微笑的事情,並不是若璃煩悶的,隨著那個賓宴的日期越來越近,若璃總是右眼皮再跳,心中惶惶不已。
若果風靖胤真的來了怎麼辦?若璃沒有做好準備,以哪一種心態去迎接他。
愛之,尚未成型。恨之,不夠刻骨。忘之,揮散不掉。
不過,一想到風靖胤來了,肯定也是要迎娶女國公主風月公主的時候,若璃又有點恍如隔世。是啊,風靖胤已經休了歐陽蕭蕭,那麼或許一直沒有新娶,又是大月國的皇族,跟風月公主倒是絕配。
因為之前若璃一直沒有參與到朝事中去,並不知道就在前不久大月國王室發生了政變,九王爺風靖胤兵臨城下,逼迫風靖麟交出王上的寶座,更是道出了多年之前的那些個陰謀。因為長年征戰在外,雖然一直沒有做長時間停留,風靖胤也因此結交了一些個奇怪的人,有的身懷絕技,有的甚至乾脆就是邊防的重要將領,這道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而王室一直重視的關氏一門,因為後繼人年弱,而且關飛病重,實則都成內部的兵力,十分薄弱。所以,一旦風靖胤聯絡各地勢力,一舉攻進都城,兵臨皇城的時候,風靖麟只能束手待斃。
這些事情,都是若璃所不知道的。
“小姐,小姐,你發什麼呆啊?”漣漪看著捧著一堆布料的宮人,跪在地上許久了,可是若璃卻望著遠處,怔怔出神。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喚了喚她,然後指了指跪拜在地上的宮人,道,“小姐,這是女王陛下差人送來的布料,還有裁衣的御師,專門為小姐定做幕賓宴會上的衣裳的。”
賓宴——若璃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但是也不可奈何,揮了揮手,道,“都起來吧,隨我去寢宮量體。”
眾宮人連忙點頭允諾。
若璃走在前邊,漣漪虛浮著她的胳膊,走在若璃右側。若璃頭腦中忽然又劃過了什麼,不禁問道,“漣漪,你有沒有聽聞祁陽怎麼樣了?”
“聽聞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後醒了過來,就跟往常無異了。倒是那隻大黑豹聽聞舉動有些異常,好像不像以前那般,對祁陽公主亦步亦趨了。”
聽著漣漪的話,若璃疑惑萬千。其實,若璃反覆把玫瑰王跟當初將軍府的二夫人相比較,二者都有及其相似的雷同度。第一,二人都十分衝動,說話不經過大腦。前幾日在大殿上玫瑰王說出來的話,就註定她沒有能力當上女王了,也不知道她在位的那幾年,女國是個什麼樣子的光景。
再者,其實二夫人跟玫瑰王的想法都很簡單,二夫人一直欺負若璃,為的是找回當初被冷落的那股子怨氣,再加上她也希望母憑女貴,所以一直致力於培養關若璣,希望關若璣能夠凌駕於所有姐妹之上。
至於玫瑰王,就更簡單不過,開始若璃還以為她想讓自己的女兒祁陽公主當上女王,但是後來她發現,根本就是玫瑰王自己想要做女王,可能是前一次才做了幾年就被推翻,而後有接受了親盅湯的懲罰,所以更會懷恨在心。
深深地出了一口氣,若璃感覺前所未有的乏力。
這樣子的日子雖然榮華富貴,衣錦無憂,權高位重,但是,若璃卻感覺一點都不開心。
表情淡然地讓宮人量了量身子,然後宮人又跟漣漪說了一些關於取衣的時限後,就紛紛退了出去。屋子裡面只剩下若璃跟漣漪兩個人。
“小姐,你好像很不開心?”漣漪接過外邊的宮人送進來的暖手袋子,然後輕輕地耷拉在若璃右腿上。若璃的右腿受過的創傷太多,雖然暫時沒有大礙了,但是墨白長老特意囑託,要用溫熱的袋子每天騰著腿部,讓那裡的精血疏通一些。
若璃懂,應該就是所謂的促進血液迴圈。
秀眉微微蹙著,若璃嘆了一口氣,道,“漣漪,我又想逃了。”
聽到若璃的話,漣漪目瞪口呆,一臉的難以置信,“小姐,你這是怎的了,為何又要逃?咱麼在這琉璃苑不是好好的嗎?”
若璃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右腿,她還沒有忘記,當初五夫人打傷自己的時候,就是若璃從牆頭上跌落下來的時候,她看著五夫人臉的表情。
她好像不是很開心,但是,卻好像很滿足。那種表情,卻讓若璃恨不起來。所以,無論從小到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