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纏繞之餘,唇紅齒白之間帶著蠱惑人心的氣息。
尹風怔怔的看著來人,龍靖騰則被尹風氣的不想說話。半響,尹風蹦出一句話:“你誰啊?”對著的是安坐那邊優雅品茗的白袍公子。
手中的瓷杯一動,茶水濺出,如雪的白袍灑下點滴淺綠色茶漬,如玉的面頰有些抽動。“在下子書南風,世子有禮。”放下手中茶杯,任是面無表情都似眉眼含情,如春風拂柳,似雪落薄冰,幸得五官挺立,雙眉如劍,眼若星辰,柔蘼邪氣的美被英挺之氣衝散不少。
“子書南風?……子書南風……”尹風碎碎唸的,突然想起了什麼,公子南風?與京都公子羽齊名的公子南風,“你是公子南風?”說得急了,又是一陣咳嗽。
“世子,得罪了。”子書南風替尹風把脈,細細診脈,清風一般的面容卻是眉峰緊蹙,看向尹風的眼中全是不解與詫異。
尹風被那個眼神看得心驚,莫非……佯裝不知,同樣回報的是不解的神情。
又看向龍靖騰,他還以為尹風身體有異,很是擔憂:“南風,小武如何?可有要緊?”
“將軍不必太過擔心,世子身體無妨,只是寒意深重,風入五臟,感染風寒罷了,無妨的。”南風看向尹風,目含深意,“靖騰,你先去我帳中拿藥,這是方子。”龍靖騰拿著方子,離帳而去。見龍靖騰離去,帳內只剩自己和這個有些陰陽的子書南風,尹風不知為何就是不能安穩,心裡忐忑難安,滴溜轉著眼珠,開口道:“子書大夫,我累了,先睡會,您請自便。”說的非 常(炫…書…網)的恭敬。
“世子,南風還有事請教。”南風作揖躬身,回的也是恭敬異常。
額,說的那麼恭敬,雖說我是世子,恭敬是正常,可是見他與三哥對話如此隨意,定不是個在意身份虛名的人,如此嚴肅說話,所言定是要事,略帶為難的說:“那,請說吧。”
子書南風直起身子,環顧四周,確定再無第三個人,方才開口:“方才南風為世子號脈,世子脈象浮數而緊,是為風寒之兆。只是,”南風面色凝重,“世子的脈象……為女脈……”
“什麼?”尹風心中震驚,身形也是為之一顫,緊抓著被角,有些不知所措,兩手不住的揉捏著被角,可憐的被角早已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外公那時候說過,脈象反映的是體質,而男女體質一般情況下是有區別的,男的相對比較壯實,所以相對女的脈象一般會洪大一點。但是體質也有個體差異的,要想由脈象辨男女,並不簡單。既然能斷脈便知我是女的,這個南風並非是簡單之人,既無把握瞞住,不如坦蕩言明。醞釀了一會,稍稍平復了情緒,緩緩開口,“是,我是女子。以男子之身榮得世子之位並非尹風所願,南風公子,尹風自知已深犯欺君。早已是負罪之身,不敢有何奢望。只是今日天下風起雲湧,若世子女子之身暴露,定會在有心人的策劃下蜚短流長,甚至會傷及國本,動搖國基。大漠,南充早已虎視眈眈立在一邊,藍殷觸及利益,也會異動,雪原國安於一方,卻難測其意,各個小國雖國小人少,但也不容小覷。尹風懇請子書太醫,幫尹風暫時隱瞞,待時局穩定,尹風自會向皇帝請罪,甘受刑罰。”
“哦,世子說的什麼話,你乃堂堂花涼世子,南風豈敢如鄉野村婦般亂嚼舌根。”子書南風並非無知之人,亦非不明理,天下之勢看得清楚,在宮中那幾年太多的事件清晰入目,今日眼前的尹風,軍中兵士口中的聽得並不少,這些日子雖然未見真人,但也一直在好奇這個世子是何許人,“世子,南風冒昧問一句,你要我如何信?”
尹風愕然,不過卻也是情理之中,莞爾一笑,笑容裡面卻有些憂傷,輕啟朱唇:“如何?沒有,只是我是花涼國的世子,至少此時此刻是。”
出乎意料的是子書南風的笑容,明媚且張揚,笑語:“世子,安心養病,南風等著世子帶領花涼進入一個安詳穩定的年代。”
“你……信我?”尹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中不乏遲疑。回答她的只是那張笑臉,看了他一眼,接觸到了他的眼睛,這是怎樣一雙眼睛啊,黑?的,看上去很淺很清澈的樣子,可又怎麼都見不到底,卻又是如此的親切,讓人深信不疑。經年之後,尹風想起子書,總是會嘴角含笑,倘若那時候碰見的不是他,如今又會是什麼模樣。“南風,你……你真是單憑脈象斷言我是女的?”尹風對這個原因很是感興趣。
子書南風笑意更勝:“又豈止是一方面的差別,男女的肌肉就有所不同,身體構造有著很清晰的區別,不過呢,世子,若是男子,清顏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