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無奈之下,皇后站起身,緩緩走下臺,強扯出一抹笑意,看著坐在左手邊第一位聖水山莊少主水子琰問道:“不知道,水少主可有中意的?”
水子琰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清亮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向皇后:“不知皇后娘娘是以後宮之主的身份來問我,還是以媒婆的身份詢問我呢?”
皇后啞然,尷尬一笑,硬著頭皮回道:“有何區別嗎?”
“您說呢?”水子琰不答反問,鬧的皇后有苦說不出,只能尷尬的立在那裡,僵著笑容道:“就以,就以皇后的身份吧?”
“喔?如若是以皇后娘娘的身份詢問在下的話,本少主只能對您說聲抱歉,因為,本少主並沒有看上的。”水子琰薄唇輕啟,一臉笑意的看向皇后。
皇后直覺的臉上羞憤難堪,卻又不得不往前走,如果她不打頭陣,難道讓皇上一個一個的詢問嗎?於是她強扯出一抹笑意,看向水子琰:“如此,打擾水少主了。”
“好說好說。”水子琰淡淡的擺了擺手,皇后僵著臉往下一個目標走去,倏地,她腳下一頓,緩緩轉身,望向水子琰:“如果本宮以媒婆的身份詢問呢?”
“那。。。舅舅可是會一巴掌將你拍飛喲!”水子琰尚未開口,一道稚嫩的聲音劃破靜謐,代替水子琰回答了皇后,皇后詫異的看向水子琰旁邊一位粉雕玉琢的男孩兒,男孩兒此時正全神貫注的把玩著手中的玉杯,連看都沒看皇后一眼,但是他臉上的狂傲與囂張,卻是那樣的刺眼,這個孩子是誰?舅舅?難道他是聖水山莊大小姐的兒子?怎麼這孩子長得那麼眼熟呢?
皇后只顧著看孩子,完全沒有注意這孩子的一句話,讓周圍二三流勢力的人統統臉上一變,是誰家的孩子,這般的囂張狂妄?居然敢將當朝的皇后拍飛?誰給他的膽子?尤其是皇帝,臉上立刻變得陰沉可怕,但聽他揚聲問道:“能將當朝皇后一掌拍飛?朕還不知道這聖水山莊,何時凌駕於我龍澤帝國之上了?”
水子琰聞言,抬眸,靜靜的看著皇上,唇角掛著冷冷的笑意回答道:“小孩子的話,皇上居然也能當真?更何況,皇后娘娘問的可是假若,既然是假若,那自然什麼話都可以說了?如果她想聽假話,那還有詢問的必要嗎?如果真的是媒婆來詢問本少主,本少主的回答,會與我的小外甥一模一樣,不知道皇上與皇后要治我聖水山莊個什麼罪名呢?嗯?”
皇上一聽,“啪”的一下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大膽,好你個水子琰,你還將朕,將龍澤帝國放在眼裡嗎?”
“皇上請息怒,不過是小孩子隨便說說而已,童言無忌,妾身沒事的。”皇后一瞬不瞬的盯著皇上,特意強調童言無忌四個字,皇上怎麼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告訴自己要有風度,可是堂堂一國之君被曲曲的一個一流勢力壓制著,怎麼能讓他嚥下這口氣呢?
“罷了罷了,既然皇后如此說,朕就饒你們一命,哼!”即便再不情願,他也必須忍下這口氣,不然豈不是讓這些人得逞?
水子琰見皇上終於閉嘴,便一臉淡然的坐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清幽的頭,一臉笑意,這孩子,當真是聰明的緊。
皇后自討沒趣,自然也不敢多待,趕緊轉身走向下一桌,藍羽盟的宴席,她剛張口:“赫連鏡夜少主。。。。”
“對不起皇后娘娘,我也沒有感興趣的,您去下面問問吧。”哪成想,赫連鏡夜比著水子琰,更加的不將她放在眼裡,楊柳此時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她的臉上除了火辣辣的難堪之外,更多的是窘迫,也更不知道如何去收場,她靜靜的站在那裡,有些無措的望向皇上,皇上此時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但見他強忍著心下的怒意,對皇后揮了揮手,皇后微微頷首,朝著下一桌月清宮走去。
原以為這位看似溫潤的少主會好說話點,哪成想這次皇后還沒開口,夕影塵便抬頭直視著她,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道:“本少主,已經娶妻,其他女人,沒興趣。”
這個炸彈轟出來,不只是皇后愣住了,就連皇上也震驚了,甚至就連夕玥、柳晨風(夕影塵的母親)也僵著了,他家兒子,什麼時候娶親了?甚至連其他桌上的人們,一時之間也噪亂了,世人都知道這月清宮不問世事,可是這不代表著月清宮的事江湖人不知道,今天的這個藉口,是不是太過粗糙了?
皇后咔咔的僵硬著脖子看向皇上,皇上這次沒有掀桌,而是直接走下了臺,徑直走向夕影塵,一臉威儀的問道:“夕少主說自己已經娶妻,請問你是什麼時候娶親的?新娘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