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皇后娘娘駕到!”
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故意大聲喊了一下,隨即汐夫人便向秀蓮使了使眼色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秀蓮,快去迎一下皇后娘娘吧。”
☆、識破詭計
秀蓮皺著眉頭,福身告退。
見案角上放著一把月牙兒般的水果刀,汐夫人忙不迭地爬下床,顛顛撞撞走向那刀把。
“皇后娘娘駕到。”
敏如陪著玉妃剛踏入汐夫人的寢宮,便又觸目驚心地望到了一灘耀眼的血水。
身為一宮之後的玉妃面色慘淡,大步走到了汐夫人旁邊,原來她的手指上劃破了一大塊,床上,褥子上也都是血漬。
“來人,快傳太醫。”
她扶起蠕動著薄唇而又病懨懨的汐夫人,梳了梳那亂了形的髮絲嗔道:“汐夫人,你到底怎麼了?你肚子裡可有皇家子嗣,你怎麼會這樣不小心呢?”
說著玉妃站起了身,招來秀蓮問道:“秀蓮,你們娘娘平日裡有沒有放著綁帶或是白紗?先包紮一下,再這樣流血下去怕要出人命的。”
秀蓮嚇得雙腿發軟,直打哆嗦回道:“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找。”
敏如拍了拍玉妃安慰道:“娘娘,汐夫人似乎很虛弱,要是再流血不止,恐怕肚子裡的孩子會受到影響了。要不讓奴婢斗膽來試一試。”
玉妃挑了挑眉尖,也決定讓敏如來幫助她先止穴,免得傷害到孩子。
等到太醫狼狽趕到,汐夫人一直嚷嚷著頭痛。
經過太醫診脈,這才知道孩子還算是安然無恙,不過好在虧了敏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汐夫人,你為何要如此?”
玉妃望了望那把刀子,勾起唇弧,眯著眼色問道,“汐夫人,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幹嘛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本宮絕不是草率之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本宮怎麼也不會怪罪到你頭上來啊?你用得著這樣作繭自縛抑或確切地說,是小題大做呢?昨晚秀蓮給本宮送個打碎了的鳳尾尊到底有何意圖啊?”
汐夫人賊眉鼠眼,眼神亂晃,不知所以,只是將信將疑地問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為何要……這樣說呢?”
“不是故意的?呵呵,那你的意思就是本宮冤枉你了?汐夫人,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堂堂一個夫人,何必要親自去切水果呢?這些事情可都是宮女們會做的,難不成你還拿刀去砍人不成?秀蓮,你過來,你身為汐夫人的貼身宮婢,沒有看好自己的主子,你說該當何罪啊?本宮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
☆、難以如實
秀蓮噗通跪地,剎那間鼻子一酸,委屈得涕泗橫流辯駁道:“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望娘娘寬宏大量饒過奴婢一次。”
“你用不著向本宮求情,你應該向你自家主子求情,要寬宏大量的是汐夫人。既然這裡鬧得烏煙瘴氣,又加上汐夫人身體不適,本宮也不打算再這裡調查下去了。敏如,咱們走,秀蓮啊,你照顧主子不周,先隨本宮走一趟吧。”
秀蓮抖著雙腿,戰戰兢兢地回答:“是,奴婢這就去。”
汐夫人呆呆地瞥了一眼,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握著自己的手,只覺得滋滋地發痛。
南鳳宮。
敏如拿著一根尖細的翡翠髮簪,眯著眼睛對著地上把頭磕得很低的秀蓮道:“秀蓮,你應該懂得宮中的規矩,你要是實話實說,這根髮簪就是你的。但若你欺騙皇后娘娘,那這便是整你的傢伙。你聽清楚了嗎?”
“是啊,敏如說的沒錯,本宮勸你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聲音硬冷如磐石,玉妃的雙眸犀利地落在秀蓮身上。
秀蓮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清白的,趕緊不停地搖頭否認,磕頭求饒道:“皇后娘娘,這和汐夫人沒有關係,奴婢說的是實話啊。皇后娘娘,奴婢就算長十個膽也不敢騙人啊,還望娘娘明察。”
玉妃抿抿嘴:“本宮要的不是你的結論,而是過程。究竟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要送來那個破瓷瓶?你給本宮一五一十說出來。”
秀蓮嚇得兩眼汪汪,期期艾艾地把整件事都說了出來,不過說到最多的還是妤貴嬪的飛揚跋扈。
玉妃聽完,不緊不慢地品了口香茗道:“這麼說來還是妤貴嬪自己造的孽了?不過本宮還是要去問一遍汐夫人,你說的是否和她說的一樣一查便知了。這件事汐夫人的嫌疑最大,但本宮考慮到她也懷有身孕,所以先擱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