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真的像是事不關已。
玉妃捏緊絹子不由得咳嗽了兩聲,微笑著跟平黎告退。
“皇嫂,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鳶蕊,把我藏著人參、紫河車和白芍的珍珠匣子拿來。”
平黎把珍珠匣子放在了玉妃手中,帶著幾分憐惜說道:“皇嫂,好好調理一下身體。改天我請個太醫幫你把把脈,吃點什麼開胃的藥……你瞧,這些日子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哎……這一切說來說去還是怪我,當初要不是我,你就不會捲進這樣的是是非非中來,真當應……”
玉妃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
“公主,你不用自責。你也要保重好身體,香兒,回去吧……”
“香兒,你說我是不是自多多情啊?”
玉妃抿著嘴,眉頭緊皺,眸子裡帶著一些黯淡,幽幽悽悽。
☆、一如既往
自從她成了冷妃後,香瀟宮裡越發得清淨無擾。
大多數見風使舵的丫鬟和太監紛紛能避則避,怕自己將來的富貴榮華也要沾上了晦氣一般。
不過香兒倒是一如往常地伺候,她年紀不大,卻似乎如老者般看透了宮中的冷暖。
香兒泡了一杯茉莉茶,輕輕地放到了玉妃身邊的案臺上。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我們都是凡塵之人,孰能無情啊?要真真出家當了比丘尼,那或許娘娘就可以忘掉紅塵瑣事。不過依奴婢愚見,娘娘心中一定有所牽掛之人。”
這赤裸裸的話讓玉妃整個人一驚。
“你這死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照你這麼說,你倒是說說看我還有什麼牽掛之人嗎?”
“奴婢說了,娘娘可別打奴婢。娘娘牽掛著那個豫國太子,也是就原來的宰相大人。”
想到這個人,她情不自禁得變得嬌羞騷紅,無可奈何。
這次她沒有揚手打香兒,儘管被她一語中的。
“香兒,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是怎麼覺得會是他?”
“奴婢沒有亂講。娘娘,你想啊,你為何現在被貶謫冷宮,不就是因為他嗎?剛才公主問你的時候,你也吞吞吐吐,我想娘娘心中一定在乎這個人,否則言辭就不會這麼閃爍了。”
玉妃不禁笑了笑,拍了拍香兒。
“香兒,你還真會貧嘴。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啊?”
香兒看到玉妃狡辯,便又笑著答道:“娘娘若是心中無他,明日他怕是要走了,你不會去看他嗎?”
“我不會去看他。”
玉妃絕然地拒絕道,想想自己現在是皇上的後宮妃嬪,哪有什麼資格去送他呢?
“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