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輕而易舉地虜獲兩條給我們賣命的狗,一條是任越雲,馬上又會有一條狗,那就是人們口中的青天老爺嶽拯世……”
復定兩道凌厲的目光折射著一種至高的負氣,似乎天下已經攘括在掌中一樣。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
彪漢卯上了眼珠,很有城府地勸道。
香瀟宮。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玉妃鬆鬆地挽著髮髻,蟠螭明絡耳笄暗暗失色,成天心不在焉、軟弱無力地坐在床上,日子過得淡若秋水。
☆、私吞庫銀
她微微斂斂自己的衣襟,話語中帶了一些冰霜般的自嘲,說道:“還有什麼大事能讓一個已經身敗名裂的冷妃可以揪心呢?”
香兒忙跪下地,稟道:“娘娘,嶽大人出事了……”
“什麼?出什麼事情了?難道是生殺之事?”
玉妃面色蒼白,仿若凋零的花苞,整個人忽地呆滯站了起來。
“奴婢今天聽一些人在討論,說是皇上對嶽拯世私吞庫銀之事龍顏大怒,已經派人下去進行調查。不過工部已經把提供木材的木匠都請來一一審問,結果發現嶽大人把每石木材的市價多報了很多。”
幾乎不相信搖搖頭,眸子慌亂地發亮,她想起過去與他小時候的各種事情,心情越發地沉重起來。
這其中必定有人誣陷他,可是如今我已經淪落成一冷妃,幫他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對了,宮中尚且有一人可以幫他。解鈴還須繫鈴人……”
慢慢地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玉妃擺擺手示意香兒為她整鬟,這麼多日的憔悴已經讓她顯得筋疲力盡了。
“娘娘,你今日早膳還沒用呢?奴婢先給你弄點來填填肚子吧!”
玉妃僵硬地笑了笑,瞥了一眼乖巧玲瓏的香兒,說道:“昨日的還藏在肚子裡不肯走呢,今日的哪有什麼位子能給呢?”
“娘娘就愛說笑。不過洗洗打扮一下,娘娘可還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不是奴婢多嘴,娘娘要是精神不要這麼萎靡,沒準還能挽回皇上的心呢。”
啪地一聲脆響,玉妃臉色突然拉下來,那一掌打在了梳妝檯上。
“不得胡言亂語。這次我放過你,下次若是還這般亂說,小心打你。”
香兒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但很少看到性子甚好的玉妃大發雷霆,便嚇得噤聲不語。
這丫頭怕也只是無心之失,想來心裡還是有好些怨他。
遠山般的黛眉輕蹙,她拿起胭脂粉了粉自己的雙頰,一雙天然剪出的雙瞳依然還是盈盈可人。
“香兒,去一趟福壽宮。”
香兒嗯了一聲,躬身退下。
為了不引人注目,玉妃決定和香兒步行去福壽宮。
☆、燕尾翹髻
不過途中卻恰好碰到了慄寧容,而她正乘坐宮輦往東宮皇上住處所去。
玉妃低著頭,那姣好的纖腰還是不小心被拉開了流蘇的慄寧容給瞧見了。
“哦,等等……”
那華麗的宮輦停了下來,這條宮巷中並無其他人,偶爾一些宮娥或是太監匆匆路過。
她梳著湖色燕尾翹髻,身上玲瓏翡翠垂掛,一條稀有的酥腰帶。
玉妃揣測,慄寧容怕是背後有皇上撐腰,最近賞賜怕也是不少。
日前鬧出這麼個太子的大窟窿,讓皇上進退兩難,唯一能助之一臂的唯有眼前這個有著雙重身份的女人了。
若是如此,她玉妃也不敢輕妄她。
“這不是被皇上打入冷宮的玉妃嗎?這麼匆匆是去哪裡啊?不過我倒是納悶了,這種死氣沉沉的宮闈牆垣有什麼可以讓你閒逛的?莫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慄寧容一向對皇上寵妃懷恨在心,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冷嘲熱諷一般心中反而會起疙瘩。
“我猜猜,你不會是去找皇上吧?不過好像你走錯了方向了吧。要知道一個被遺棄的冷妃想要重新翻身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你現在這樣,或許還會適得其反。我老實告訴你吧,皇上呀,最近都在氣頭上,龍體越來越差。多虧有本宮這個淑賢善良的寧容在身邊細心伺候……所以你就甭費這個心了……小孟子,咱們走……”
慄寧容輕蔑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玉妃和香兒,心中說不出的快樂,又高高在上地坐著裝飾奢靡的宮輦離開了。
“娘娘,快起來……論身份,她一個小小的寧容怎麼能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