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口否認道:“皇后,你曾經答應過朕什麼啊?你說生生世世都要陪在朕的身邊,這次你不會有事的,因為你還沒有完成你的承諾呢。快把芙昭儀傳來啊……皇后需要解藥……”
☆、打入冷宮
芙昭儀一進來,便看呆了,這才意識到玉妃竟然用苦肉計,這次怕是要搶先一步扳倒她,她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居然用性命來威脅自己。
面對大怒的龍顏,芙昭儀只得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直到怔怔看到小憐從她身上搜刮出一小瓶藥粉。
這藥瓶怎麼來的?我明明沒有放在身邊,怎麼會被搜出來啊?
芙昭儀瞟了一眼小憐,恍然大悟,小憐已經叛離了她,想到這,後悔老早沒有把她的家人趕盡殺絕。
芙昭儀害怕得滾到了皇上的身邊,扯住龍袍委屈地哭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精心策劃的。臣妾是冤枉的。”
等到小憐把藥粉餵給了玉妃,玉妃的疼痛之聲才漸漸弱下去。
玉妃慢慢緩過神來,氣若游絲說道:“皇上,臣妾沒事,臣妾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害了別人。還望皇上能對妹妹從輕發落,妹妹或許也是無心之過吧!”
芙昭儀見皇上不理睬她,突然仰天大笑道:“皇后,你這個賤人,真是連死都還會演戲戲弄聖上……你這個賤人……”
一股火氣在身體中散開來,芙昭儀發瘋一樣地衝上去,抓起玉妃的頭髮,不停地撕扯大罵,又要掐她的脖子,然而玉妃一點也沒有反抗,只是嗷嗷叫著,不過很快就被侍衛拉下去了。
皇上絕望地擺擺手,狠下心褫奪了芙昭儀的頭銜,把她打入了冷宮,並且宣佈以後沒有聖旨不準再踏出一步。
芙昭儀冷笑連連,發瘋般地回頭望著玉妃,可殊不知,玉妃早已潸然淚下,這樣的結局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可是宮中之鬥尚是如此。
皇上摸摸玉妃脖頸上的紅印,以為她很痛,細聲關懷道:“是朕不好,讓你受苦了。”
玉妃只是淡然一笑,問道:“皇上,臣妾真願意能履行承諾,一輩子在皇上身邊,不離不棄……”
芙昭儀被打入冷宮後,又是一陣平靜,宮中妃嬪性子都稍稍收斂了幾分。
等到錢暖香風風光光嫁入江將軍府,玉妃便定下心來,準備在南鳳宮敲敲木魚,讓大多數時間花在唸佛誦經上,或許這樣才能讓一顆清清涼涼的心在激烈的宮闈之爭中沉澱下來。
杜荀鶴的《春宮怨》
早被嬋娟誤,欲歸臨鏡慵。
承恩不在貌,教妾若為容。
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相憶採芙蓉。
“年年越溪女,相憶採芙蓉……”
據說每年選秀女期間,便會從冷宮中傳出這樣的淒涼之音,不禁讓人膽寒不已。
☆、淡定如水
自從芙昭儀東窗事發後,其他妃嬪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再也不敢妄有,深知這個玉陽皇后不是輕易能動彈的。
香獸嫋嫋,一本厚重的《金剛經》攤在自己的兩膝前,玉妃柳眉上翹,微微斜躺在螺鈿椅上瞧著那些深邃而能讓自己浮躁的心平靜下來的字眼。
不過因了得罪了芙昭儀家族的人,頓時關於玉妃的謠言也四處飛起。
偶然間,小憐和茹兒正在一旁加炭燒爐子,玉妃便喚她們過來問道:“最近外頭有甚麼大事嗎?”
兩人遮遮掩掩,不敢吐露。
若說了真相,怕皇后聽了生氣,或許還會為自己招來一場禍害。
倘若不說,皇后這般逼迫,等要是自己查清了,也肯定還是會怪責自己不如實上報。
“奴婢該死!啟稟皇后娘娘,奴婢最近路過那些宮殿偏苑,無意間聽到外頭有人汙穢……娘娘的名頭,想必是對芙昭儀一事耿耿於懷……”
小憐本以為皇后會大發雷霆,不過得到的卻是玉妃的淡然一笑。
而茹兒只是臉色慘淡,甚是孱弱不堪的樣子。
但玉妃好像絲毫不在意。
其實與其說是不在意,倒不如說是經書讓她的心如一面鏡子,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只要不覺得對不住自己便罷了。
玉妃擺擺手,讓小憐和茹兒去煮點紅棗黑木耳粥熱熱身,順便讓她們自己也為自己熬一碗。
小憐不敢多言,唯唯諾諾地應聲謝退,心中卻納悶不已。
世上還有這般淡定的皇后?
經書中提到微塵眾,那宗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