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原來是皇后宮中的一個宮女。
“你叫什麼?我記得在皇后宮中看到你,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啊?”
小憐閃著晶亮的眼神,搖搖頭說道:“奴家叫小憐。皇后娘娘倒是沒吩咐什麼,只是奴家看到姑娘你似乎有點想不開,若奴家不制止,姑娘是否是想尋短見嗎?姑娘生得如此好,還有什麼不順心的嗎?奴家也聽人說皇后娘娘答應三日後讓你風光嫁給江隱覺,為何還這般呢?姑娘是覺得不夠好嗎?”
☆、重生希望
錢暖香擦拭了一下眼淚,無奈笑道:“我沒有覺得不好,只是沒有福氣覺得好。小憐,如果你有家人,你就知道為了家人,為了你自己所愛的人,有時候就不得不做出一個痛苦的決定。小憐,你回去吧。等我死了,請你千萬通知皇后,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其他人。”
小憐似乎聽出了幾分端倪,慢慢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姑娘是否遇到了選其一的難題?而努家一直只為了家人而苟且活著,姑娘,結草銜環不能忘懷啊。你這樣只會傷痛父母心。奴家想說句實話,奴家也是苦不堪言。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應承了一個妃子的要求去時時刻刻監視皇后娘娘,奴家真的也不願意這麼做。或許外人不知,奴家在南鳳宮的幾日,也算是領悟到了皇后娘娘,她可也算得上菩薩心腸。若是換作其他人,奴家的性命也不知丟了多少回了。皇后娘娘心知肚明,卻也未刁難與奴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著,一排熱淚從小憐的眸中滾滾落下,看來她也是這樣。
“妃子?你說得可是芙昭儀嗎?”
小憐嚇了一跳,趕緊捂住錢暖香的嘴,說道:“小心隔牆有耳。若是被芙昭儀的眼線盯去了,奴家與姑娘你怕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錢暖香以為只有她一個人在為那個可惡的芙昭儀賣命,原來還有很多,其中的手段恐怕都莫不是威脅家人的安危。
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偷偷告訴皇后再說。
“小憐,謝謝你。不過我已經知道怎麼辦了?若是我這般輕易喪命,我還覺得不值得呢。”
小憐聽了,破涕為笑道:“姑娘能想開就行。咱們做奴才的只能見機行事,聽從天命,不過希望姑娘能夠不會如此。奴家相信姑娘的本事,更不會像奴家這般窩囊。”
錢暖香拍了拍小憐道:“小憐,你並不窩囊,而且你做得也不錯。人家有權優勢,確實要對付不容易。”
小憐的一番勸導讓錢暖香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錢暖香踏進了南鳳宮。
☆、喜氣依舊
玉妃知是她前來,便覺得好奇,莫不是還有不甘心來審問不是?
想到這是敏如的大喜之日,玉妃也覺得馬虎不得,只怕有什麼事情,也就小心翼翼答應讓錢暖香覲見。
等到錢暖香流著淚水跪在地上,低聲訴說了芙昭儀威脅之事,
玉妃趕緊扶起錢暖香,依舊有著幾分疑惑,難道又是芙昭儀的計策嗎?不過看著錢暖香傷心欲絕的樣子也不見得是假,可偏偏能作證的又是讓自己倍有懷疑的小憐,頓時也沒了主意。
“錢小姐若是當真,本宮自會做主。不過……”
玉妃淡眉顰蹙,朦朧進退,不知可否。
錢暖香知其意思,更是咬下唇說道:“草民哪裡敢拿父母開玩笑?若是娘娘不幫草民,草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玉妃略微彎腰,仔細問道:“那你怎麼不害本宮呢?你大可以用本宮的命換你一家人,而且你又憑什麼相信本宮呢?要是本宮也像芙昭儀這般害你呢?”
“皇后娘娘,這隻因為草民深愛著江將軍,而皇后您又對江將軍如此甚好,這不是菩薩心腸又是什麼呢?就算草民求錯了人,也知道為了江將軍也不會有半分後悔。”
錢暖香嬌滑的臉龐上晶瑩閃耀,真是一個善良而又執著的女孩。對此,玉妃也打消了那樣的猜忌。
“錢小姐可真是本宮師弟的再生之妻啊,竟有如此胸襟。”
大婚之日,宮中上下,均是喜氣,而江將軍不想傷害別人,幾度想要自殺都無法得逞,最後玉妃好說歹說,這才勉強接納了敏如,然而大家心裡也明白,以後也只是同屋無法同心。
在此期間,玉妃派人去找了自己的師父,毒偈門派中自然高人輩出,數不勝數,她的師父從小也極其疼愛玉妃,一直覺得這個女弟子很有天賦,直到那年玉妃進宮後那股強烈的願望才破滅。
她的師父一直修煉,還不停希望玉妃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