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幾分羞赧,不過還是很有誠意地點點頭。
“外面的人已經到了……”
小孟子伸出手,恭恭敬敬地把林美人請出了雅心宮。
“來人啊,本宮想要喝些野菊芙香片……”
送走了林美人,慄寧容反而覺得更加心煩意亂。那漆紅的松木桌上放著九鳳雕琢的彩玉瓷杯,裡頭散發著濃濃的刺鼻馥芳。她深深地吐了口氣,慢慢允吸著,讓腸胃清新了不少。
“小孟子,過來……”
慄寧容彎彎那修長的纖指,慍色徜徉地召他過來。
“你這個小假蹄子,別給本宮瞞著一張利嘴。你倒是給本宮說說看皇上這次怎麼不寵幸那個玉妃了?”
“回娘娘的話,聽那邊的宮人說這次皇上被玉妃氣得龍顏大怒,好像有要把玉妃打入冷宮的衝動。”
☆、比不了嗎
小孟子話語中帶著幾分僥倖地洋洋而道,“這下怕是那個玉妃還跪在香瀟宮受著活罪吧!”
“這又是哪門子的罪啊?想必這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啊!”
慄寧容卻甚是沉得住氣,原先的憤憤之情早已一笑而光,就連拿起瓷杯摩挲的心也重新回來了。
“這次犯得可能是欺君之罪吧,沒人幫得了她。聽人說她是為了被無緣無故打入大牢的任宰相……”
小孟子縮小了聲帶,不過耳朵犀利的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慄寧容微微抿了口,不直接回說,而是不住稱道“好!好茶!”。
重簷飛翹,穿透瓦礫的碎金暖暖地散落下來,那冰涼的枝葉亂亂凝成一團,餘暉裡夾著一絲晦澀。
香瀟宮顯得格外冷清,絲絲透著悽色。
玉妃生病了一樣癱坐在雕紋榻上,雙目顯得蒼白無力。
香兒看著主子這樣,不免也生起幾分尤憐。
剛才還好好地,現在就這樣憔悴羸弱了,真真也讓人心疼。
她寢間裡東牆角一些文翰、書卷整齊羅列於案几,那上面還放著一個點著瑞腦的香爐,迷濛著,繚繞著沉沉的煙氣。
無論茶水還是糕點都被玉妃拒絕了,她腦海裡閃過的竟然猶如不久前自己同樣被打入大牢的那一幕,驚愕又難以置信。
想到這裡她拼命地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不可能這樣。
“你不必為他求情,除非你……”
“他到底跟你有什麼牽涉和瓜葛……你倒是說啊?算了,無論你說什麼,朕是不會饒恕他的……”
“在你的心裡,朕還比不上他嗎?”
……
那一句句犀利而又尖銳的話讓她頭痛地無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