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
“娘娘,是奴婢不好,害得你……”
隔壁的敏如淚湧如泉,拼命地跪地磕頭深深自責。
可惜牢房的陰鬱悲慼如山岫的黑雲般籠罩在玉妃那哭得已經憔悴的淚臉上,敏如的話只像是吹過了的一陣清風,不起什麼作用了……
“玉妃娘娘!”
玉妃緩緩抬頭,正好與剛趕來的任宰相四目深深相對。
她遲疑了一下,卻很快低首斂眸,仍然一言不發,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男子的存在。
“玉妃娘娘,我相信你不可能殺害皇后,因為……”
任宰相的話還沒說完,那遠黛似的俊眉被玉妃的話凝住了。
“你走……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為什麼你們都要費盡心思害我……為什麼……”
玉妃卻抱頭痛哭不止,那慘烈清厲的一句句尖利的反問讓任宰相一時無語凝噎。
“……”
任宰相欲言又止,猶猶豫豫地從身後拿出了一些糕果。
“這些食物你們暫且將就一下吧。這大牢不比你的宮殿,需得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他又連忙從懷裡拿出了一封桃色信箋,穿過那冰涼無情地鐵柵欄口,放在了那放著幹蒲草的牢地上,縮了縮那黯然的眉宇,最後還是一步一步沉重地離開了牢房重地……
“師姐,他真的對你有情!那些東西都是他連夜親手為你做的。我也很納悶,他一聽到你被關的事情就怎麼睡也睡不好,怕你餓著,就連夜照著食譜連夜做出了這些東西來看望你。”
任宰相一踏出牢房,不知從哪裡隱隱傳來了自己師弟的聲音。
玉妃收住了原本似乎剪不斷的淚珠串,環顧四周,卻不見得一人。
☆、正人君子
那晶瑩閃爍的淚眼朦朧中張望,玉妃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又繼續低首暗暗哭泣。
不過隔壁的敏如很快就發現了懸在樑上的江隱覺。
“娘娘還在找你呢!”
敏如小聲地指指隔壁牢地的玉妃。
江隱覺輕輕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不偏不倚趺坐到玉妃身旁。
“師弟?你怎麼進來?”
雖有一絲欣喜,卻更多的還是無盡的悲傷,玉妃凝視著同樣愁眉不展的江隱覺。
“額……這是任……宰相透過獄卒頭拿來的鑰匙,我趁你哭泣的那會兒溜了進來……還有任……宰相為我們買通了所有的獄卒,你放心吧!”
玉妃看著自己的師弟,一時間委屈像源源不斷的清渠一樣釋放出來。
玉妃那一雙有點乾涸枯瘦的纖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