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拾得秋重時,如數奉還便可。否則他們就是不守信用之人,不值得我們岱國與他們建立外交。他們所住大部分地方缺乏水源,何不開通和我國的運水渠道,這樣我們兩國就有一種相依相存之感,更可以防止兩國戰亂。鑑於天降少雨,他們應該要涵養水源,用草木樹皮遮擋水分被驕陽蒸發。任大人,你又覺得如何?”
江隱覺一時思泉如湧,滔滔不絕說了一通,卻讓在座的幾位個個讚不絕口,欽佩異常。
“就按你說的做。事不宜遲,我馬上叫人去操辦。”
任侍郎對這一番觀點雙手贊成,不知不覺對這個英俊挺拔的江隱覺暗生一些歆服。
一襟餘恨宮魂斷,年年翠陰庭樹。(“一襟”句:喻蟬是飲恨而亡的宮女怨魂所化)
本如此悽清的玉清宮現在仍是一曲悽楚瑤佩聲。
陰縈四周,黯然銷魂。
玉妃獨自倚在門邊,而敏如卻忙裡忙外。
“傷春不在高樓上,在燈前欹枕,雨外燻爐。不知爹爹、師父、額娘最近可好?斂玉好想你們。皇上似乎永遠公務繁忙,恐怕更沒時間看我,何況前面還有皇后、趙貴妃和新封的蘇貴妃。鄭明基……敏如,你幫我打點一下,我想煮一碗銀耳蓮子湯送給皇上,他近日肯定很勞累……”
☆、親手煲湯
玉妃垂了垂煙黛色畫眉,蘭心惠芷的她決定冒險探望皇上龍體,以慰藉自己幽深的思念。
因為整個皇宮只有她不會傷害皇上,只有她為了皇上無意說出的一個願望放棄了自己所有的錦繡前程和榮華富貴。
敏如聽到玉妃要做徒勞之事,就忙出口勸阻。
“敏如,你不會懂得。其實我已經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依靠,只不過他並不知道而已。現在我想要回到他的身邊,繼續幫助他。因為當初的決定只是異想天開的欺瞞,深深欺騙了我自己的心,以至於絮莠為我離去……你帶我去御膳房吧!”
玉妃緩緩起身,又取下了鬢髮上的翠翹玉步瑤。
而一旁的敏如卻納悶不已。
“娘娘要去見皇上,怎麼這般素裝?”
敏如翹起櫻唇,揚起一道疑弧。
“敏如,這是因為我是他芸芸妃嬪中最普通的一名。配不上什麼光環籠罩。好了,咱們快走吧!”
玉妃沒踏出幾步,卻被鳶蕊擋住了路。
“玉妃娘娘,這是我家公主給你的信箋。宮中耳目混雜,那奴婢先告辭了。”
鳶蕊抿著香唇,一路碎步低首,送完信亟亟趕了回去。
玉妃柳眉顰蹙,院落中一簇白色的梔子花那濃郁的芬芳瀰漫縈繞身邊。她輕柔地舒展信箋,上面洋洋灑灑寫著都是任侍郎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一切?
難道是真的他對她?
“敏如,你幫我查一下,任侍郎是誰啊?”沒想到玉妃這一問引得敏如掩面而笑。
“娘娘,你忘記了還是怎麼的,昨日還來這裡的男子……娘娘還聽信他的讒言說是太監的門下客。”
玉妃猛然間恍然大悟,只怪自己不通變故。
“你這死丫頭,明知道真相,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想找打是嗎?”
玉妃故作要懲罰敏如之勢,卻見得敏如毫無逃退之意,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娘娘,你錯怪奴婢了。奴婢也是道聽途說的,不敢妄自下定論,不過想來確實是他。任侍郎是趙貴妃的表哥,奴婢怕娘娘得知後會更加心煩意亂。奴婢不想要娘娘難受。”
☆、微微臉紅
敏如這一番嫣然的答語,讓玉妃完整的心撕裂開來。
怎麼會是趙貴妃派來的?
可是他這次為什麼出手相助?
難道他可以幫助趙貴妃趁此除掉皇后?
那她自己呢?
公主為什麼要幫他說好話嗎?
玉妃惆悵滿懷,眉頭緊鎖,一切的問題像雨後春筍般源源不斷生出來。
“娘娘,你還要去御膳房嗎?”
敏如見著玉妃深鎖畫眉,陰鬱的黯然印著玉妃那兩隻僵凝的澄眸,內心也漾起一綹苦絲。
但玉妃那冥茫的眼色只是訥訥地襯托著微微酡紅的鬢角,似乎腦中如畫般的浮印讓她已忘乎所以,遊弋其中。
敏如自小性子也有些急躁,見主子愣愣地不理睬她,又以為玉妃出了什麼事。
玉妃那一雙纖瘦的手被敏如大肆地搖來搖去,總算拖回了玉妃的離魂。
“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