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對待?
越想越難受,可是有尋不出錯處,我是實實在在希望楚翎能活過來的,所以還是在這兒繼續撥著算珠,希望她——
“醒來了!醒來了!”外頭小廝突然就闖進來了,“夫人,楚小姐他醒來了!”他大口喘著氣,口乾得真就啞了一嗓子,“莊主——莊主找夫人去呢。”
我立時站了起來,顧不上那小廝失禮的地方,“果是醒了?!這可大好了,快!前頭領著。”倒不是我真的耍什麼主母架子,實在是我一直忙得腳不沾地,也不曾再去探過她,已不記得是住哪了,心裡是真的開心,楚翎醒了,甚至我這兒應該也輕鬆一些了吧。
一邊走一邊催促,“怎麼比我還走得慢?可快點才好。”
才到門口,門裡南宮業已經發話了,“餘的人都先下了吧,夫人,你自個兒進來吧。”見那小廝和其他人福了身子便退下,忽然覺得並不大好,於是留了個心眼,止住正欲退下的一個下人,“你且留下伺候著。”深吸一口氣,一切都得進去後才見分曉。
推開門,南宮業在等我,我將手遞與他,竟是比那日成親更要慎重一點,“難道——”還沒等我說出口,南宮業的手把我的手緊了緊,沒說任何話,繞過偏廳,過了內庭,又是一間屋子,我從不知道這一處地方,只知就是外那屋子而已,正感嘆,看到門口正是環兒,我更是覺得奇 怪{炫;書;網,輕身問道,“怎麼不進去?”
環兒現在一直不喜我,此時只是低低泣著,伴著裡頭瘋了似的敲打聲,一聲一聲地嘶喊,我才明白了,
“她,——竟是瘋魔了不成?”呆呆地說道,看著南宮業,他只是皺皺眉頭,還是沒說什麼其他的話,其實,我也並不是那麼吃驚的,若那白狸手段只是這樣,我倒是奇了怪了,我環顧四周,“那閒雲道長呢?不是他一直顧著這邊麼,怎麼現在出了這事,他又不在了。”
南宮業這才開了口,“剛才翎兒醒來時發了狂,他被傷著,我已讓風羽攙他下去了。”聽他叫楚翎叫得親熱,讓我心裡有些不舒坦,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環兒,你去屋外,那有小廝候著,讓他快些把陳封找來,先不說是為什麼,你再讓他在外屋守著。”環兒一臉疑惑,轉過頭紅著眼看著南宮業,像等他做主,南宮業看著被楚翎垂得砰砰震動的門,揉了揉眉,“夫人說的話照做便是,她可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我連止住了他,不是什麼好提的事情,“快去吧,是為你家小姐好的。”
沒繼續猶豫,實在是她聽著楚翎在裡頭的聲音可怖,身子抖了抖,就小跑了出去。
見她出去,我搖了搖南宮業的袖子,“先出去吧,在這兒也沒什麼好幫得上忙,至於陳封——”我見他平靜的臉,“你也是知道該讓他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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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封很快就來了,畏畏縮縮,他只大約知道與楚翎的事情有關,可具體是什麼他卻不敢多加揣測,一進來就行了禮,“小的見過莊主及夫人。”
自打他家全已喪生於華城,他忽然隱了所有的計謀所有的心機,低眉順眼,全然老實,只是看到被他稱為“芽兒”的孩子時,才會有些知足的笑意,那頭髮已成灰白,倒像老了十歲般,看到這樣我忽然有些氣自己:若他還是當日懷中詭計層出的人,我才不會覺得可憐,可是現在——我看著南宮業,意思是你說。
南宮業也沒有推脫,先示意環兒去裡頭守著,然後又以手請陳封坐下,“陳管事坐吧,這些日苦了你了。”我細細看著這兩個人,不發一語。
“小的、小的……不知道莊主有何事要小的去做。”他是真的惶恐,我看著他,南宮業,你就直說了吧,心裡又是嘆氣,他,真是我的良人嗎?
“楚府小姐活了,”南宮業見著陳封眼裡有了驚恐,耐心地繼續說道,“聽夫人說你最近一心禮佛向善,可這楚家小姐的舊事,你也得好好彌補一下不是?”幾句話,扯上了我,也利用了陳封此時的惶恐,很好,依然看著這兩個人,“先別急著辯白,我這些日子也累了,外頭的事多是夫人在操持,陳管事若是幫了南宮這個忙,這以後無論是你還是芽兒總會是為了這南宮家一樁大恩的。”
聽完南宮業這話,我心裡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好!大好!南宮業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只是我便想笑,心裡竟然就越澀,這是什麼,甚至於在確定楚翎的身份嗎,我和風羽說不爭是一回事,可真聽到丈夫把另一個人同樣放在心上,還直言不諱地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