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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麼好說話,我又問了一遍,“你答應了?”
他隨便擺擺手,“男子漢大丈夫,答應還作假的。”見他答應下來,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不是不惆悵的:好吧,收回剛說的話。——畢竟不是親姐弟,他還是更粘他偶像的。
這時袁媽端著饅頭進來了,笑呵呵地和星遙說話逗趣兒,在一旁的我也開始聽著,不時說兩句湊份子熱鬧著。
不管怎樣,心中一塊大石是放下了,接下來,又是忙碌。
作者有話要說:呼~~~~終於完成定額啦,渾身痠疼啊,老了老了
快到頭了、快到頭了……自我催眠中
撤了
撒花撒花!!
旁白(六)
離開耀日山莊,回千魂山的每一步都是遲疑。一步一步,越來越遲疑。
答應姐姐的事,可不可以不算數?
記得那一日姐送自己離開,天氣其實很好,姐說了一句應景的話,呵呵,“秋風掃落葉。”說完之後,兩個人卻都沉默了,星遙自問:這是在說心情嗎?
風不大,真的,略略掃了幾片葉子,可是心裡的那一陣秋風,卻是卷掉了樹枝,片刻不再剩一片葉子。
走了很遠,確定姐看不到的時候,他突然回頭——那麼大山莊,那麼大石獅,那麼大的門,只有姐姐和袁媽兩個人站在那裡,會不會很空曠?
自己一個人,姐姐一個人,知道這種一個人的心情是如何,於是更加後悔,為何要答應姐的話。
千魂山中。
玉哥那次離開山中很久,姐離開不多會,他待身子稍稍好了些就也出去了,粒兒也知道他去的哪裡,他更加知道。
回來後失魂落魄,再不是曾經那個萬事皆空的玉斂塵,就連大家以為的微波漣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驚濤駭浪,——原來姐姐成親了。
即使是這樣,最後卻還是對著星遙說,“去看看你姐吧。”
可是姐姐的神傷又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孤寂又是什麼原因。
姐說,千萬不能告訴玉哥,否則受傷的人會多加一個,為什麼?兩個人的故事,其他人,如何親密,只是局外人。
夢裡又回到無憂無慮且溫暖的時光,有點無賴地要做自己姐姐的人,對自己那麼好的那個人,她會不會就這樣離開自己了!
噩夢驚醒,不安愈重。
衝動之下,當即要去找玉哥:玉哥那麼厲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姐她不同,她再強也不過是個凡人!我又沒賭咒發誓,作甚要那麼遵守諾言!
還沒趕到洞口,就被攔了下來。
粒兒雙手張開,一臉冷然,“星遙,你要幹嘛!”看到她,星遙忽然慚愧起來。
她從來比自己聰明,這次從姐那裡回來,粒兒一直提防著,不讓星遙靠近自己哥哥,現在的她已經把任何要搶走哥哥的人看成了敵人。
星遙知道玉哥對她的重要性,那姐姐呢?
他和緩著聲音:“我來找玉哥說些事。”粒兒不看他,“哥不舒服,有事情過段時間。”她沒有好臉色。
一個好言好語地說盡,一個冷心冷面地拒絕,星遙想著那夢,心裡越見著急,聲音開始拔高,很快就吵了起來。
所以說畢竟是孩子,這樣的爭吵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平時多好的朋友,吵得天翻地覆,本不想管他們的玉斂塵終於走了出來,臉色很是不好,“你們倆吵什麼!”
玉粒兒苦心想瞞住的,寧雪也千叮囑萬囑咐要保密的事情——就這樣,在星遙回來後十天左右的日子裡,還是讓玉斂塵知道了。
星遙看著玉斂塵連退兩步,那表情讓人見著那麼傷心,星遙在想:玉哥是在後悔著什麼嗎?
玉斂塵沒說一個字,就要走。
粒兒恨恨地看了星遙一眼,拉住她哥,大哭,“哥,你別去!”
而玉斂塵只是微微頓了一下,看著星遙,“好好照顧粒兒。”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粒兒放聲痛哭。
星遙忽然有點不知所措:這麼做是對是錯?玉哥不會有事吧。
他走到粒兒身旁,試著安慰,“你別擔心,玉哥不是九色鹿的麼,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希望這不是好心辦錯事。
粒兒不看他,只是要命地哭著哭著,直到再無眼淚下來,好容易哽住了,咳了幾聲,看著哥哥走的方向,如死水般。
“你的姐姐,我的哥哥,你的姐姐,我的哥哥……”她喃喃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