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己拿著棋譜,下會兒棋;要麼拿著琴譜,瞎琢磨一番。
小傢伙不常來了,可她哥哥自那次給我送火盆以後,倒是經常來看我了。——說是看我,又不全對。他只是進了裡屋,細細的在各間屋子裡穿行著,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當然,他偶爾會陪我下一兩盤棋,拊個琴什麼的,看他彈琴時,很平和,就如他的人一樣。或許是補償,他看我對琴有興趣,便依照琴譜教了我基本的指法。漸漸地,依著琴譜我也能奏些簡單的曲子了。日子很平靜,不像現代生活那麼快那麼趕,我本來就覺得在現代生活頗多壓力,不然我不會老想著腰如何改變自己順應時代。所以當來到這個朝代,我也並不覺得什麼不適應,而是慢慢習慣了這種淡然的生活。
我還是會偷眼瞧他,也還是常常看得失了神,而被抓了個現行。臉依然會紅,不過到底皮是越來越厚了。暗自傷心中——
我真的在懷疑我的功力是不是在加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漸漸地看到玉斂塵的表情了。
他開始會發呆了!而且是看著我!現在我用的可是自己的軀體!他不會喜 歡'炫。書。網'上了我吧,+-+我自詡沒這魅力。我也不打擾他,只是他很快會回過神來,有些擔憂地看著我,許久才說:“明天,是除夕夜了。”
我愣了一愣,——春節到了,爸媽弟弟,你們可還好?我想和你們一起包餃子,看春節聯歡晚會,收紅包,放煙花……stop!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氣,噙著眼淚笑著說:“明天的對聯我來寫吧。”
玉斂塵皺皺眉,想要再確定一下:“寫對聯?”
我點點頭:“送給小傢伙嘛。”
是的,在家裡,每年過年爸媽總會要我寫,而我總是偷懶混了過去,只剩下弟弟在一旁猛對我拋衛生球。明年我應該就可以在家過年了吧。我又補了一句:“你得快點了啊,楚翎和我都等不及了。”玉斂塵卻沒再接話了。
小傢伙第二天就蹦蹦跳跳地過來了,
“雪姐姐,你寫的是什麼對聯啊。”
我把對聯卷好,丟了出去:“喏,給你的,自己看去。”
寫的無非就是恭賀新春的對聯,小傢伙卻紅了眼,我急了——要是你哥看見了,不帶我回去怎麼辦呀。小傢伙卻笑著開口了:“雪姐姐,我會好好收著的。謝謝你的禮物,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禮物呢。”
唉,玉斂塵,你當道士,可是把你妹妹許多樂趣也一併奪了去呢。我撇撇嘴,笑著說:“粒兒別哭,等姐以後出去了,再給你送一件像樣的禮物。”
小傢伙歪著頭:“哥說,你不是這個朝代的,你出了這屋子,就再也不回來了的。”
我心裡暗想著玉斂塵可真是對他妹妹知無不言啊,可嘴上卻說:
“大過年的咒我呀,放心,姐說送你禮物,就絕對不食言。”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外看著:這小丫頭和玉斂塵去哪了呢。於是我便笑著打趣小傢伙:
“粒兒,你哥有沒有幫你找人家啊。”
小傢伙先是一愣,滴溜一下眼珠子,“雪姐姐,人家才十二呢。”
我笑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上次是誰說自己十八了的呀。”“那還不是比你小,”小傢伙嘟噥了一句,可巧讓我聽見了,“環兒也知道你才十二吧。”小傢伙非 常(炫…書…網)懊惱。“可不是,不過謊報了幾歲嘛,她還老不理我了。”
我趁機問道:“可不是她現在還因為不理你所以不過來的?”
小傢伙遲疑了一下,正想回答我:“她……”此時玉斂塵就進來了,開口說道;“她陪著她家小姐呢。”哦,難怪好 久:炫:書:網:都沒見找她了,畢竟我又不是她家小姐,沮喪了下。
還未等我繼續沮喪一番,玉斂塵就又開口了:“今天是過年,吃的東西可能會稍微豐富一點。”
啊,豐富吧,豐富吧,盡情的豐富吧,我渴望地看著簾外的兄妹倆開始端菜進屋,再看著玉斂塵端菜進裡屋,又失望了:白菜一盤,呃,一大盤;蘿蔔一大盤;四季豆一大盤;菠菜一大盤,外加兩個饅頭。
天啊,果然道士眼中的豐富和常人眼中的豐富是完全不同的!看著我失望的表情,玉斂塵忙問:“你不喜 歡'炫。書。網'?”
我有氣無力地答道:“太多了吃不完,你幫我吃一點吧。”
玉斂塵看了看簾外的小傢伙,又說道:”粒兒說你平常吃挺多的。”我看著小傢伙對我眯眯笑著,只好說:“我會盡力吃完它的。”
待到玉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