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畫了個圈的地中,圍坐著幾個人,見到他們來了,各自收手,站了起來。
“憶錦,正要找你,你便來了。”其中一個女子,跨出圈外,笑著朝陶小七走來。
好像伴隨著自己每一天的笑容,就像來自鏡中的自己,陶小七愣愣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女子,終於明白自己跟娘有多像。
年輕俏麗的身影,跟哥哥同樣脫塵的氣質,也就是習練了天山族的功法之後脫胎換骨的自己的樣子。
二十七年,在這裡的時間是不變的,人還是當年的模樣,雖然明知她便是自己的孃親,可更覺的像是一位姐妹。
曾幻想過跟爹孃相見時的場景,或激動的熱淚盈眶,或開心的歡跳不止,可是真的見了,只是很隨意的一句話,彷彿從來沒有分開過,沒有過多的情愫,只是淡然的望著彼此,但她們的內心已經緊緊的相連,相逢不必言語,自在心底。
“娘。”陶小七輕輕的開口,叫出了近二十年從未叫過的稱呼,一絲甜意落在口中。
“絕,瞧我們的憶錦,已經長大了。”廖錦如回身對跟隨她走過來的男子道。
“爹。”陶小七朝那名男子叫了一聲。
娘叫他絕,他一定就是自己的爹爹苒絕,跟哥哥相似的面孔,但是,看起來很冰冷,就像一座大冰山,難得能夠融化,可就是這麼的一對人,相親相愛了,並且惹的連琪嫉妒不甘,以致瘋狂。
“嗯,你來的正好。”苒絕淡淡的道,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絕王爺,你也太冷了吧,這可是你多年未見的女兒,口氣就不能暖些?”一旁的墨琴忍不住插嘴。雖然苒絕是座大冰山,可是既然能跟廖錦如相愛,對他們的孩子總也該動容吧?
“時間不多了,你跟她說明白吧。”苒絕沒有理會墨琴,淡淡的拋下一句,返回了圈內。
陶小七看到圈內除了走出來的舅舅廖錦源外,還有一個全身黑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