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從門口出了,她可是夥計眼中的常客,被逮住又得一陣麻煩。
莫輕寒很是好奇陶小七的舉動,靜靜的如同看戲。
陶小七來到視窗,開啟窗子,雙腿翻了過去,一咬牙,咚的一聲跳了下去。
驀地,莫輕寒的心跟著微微揪了一下,莫名的顫動。身形一晃,掠至窗前,只見陶小七的腳有些跛的朝後院的牆不太利落的跑去,隱在了濃密的花草後,一定是去翻牆了。
“本王有事要辦,暫且不去理會你,但是一定不會放過你!”莫輕寒冷冷的心道,竟敢偷光堂堂王爺的衣衫,這筆賬不得不算。
“哎呦,哎呦!”陶小七拐著腳來到了一所大雜院。這是黎州的一幫小混混住的地方,為首的叫何簫。由於陶小七幹起了樑上君子的行當,難免有些贓物需要人代銷,一來二去就跟大雜院的人混熟了。
“小七,不會是栽大了吧?”何簫看到了陶小七,浪蕩不羈的笑道。
“你還笑!”陶小七不滿的撅撅嘴,坐到了屋簷的石階上。
“誰讓你不肯拜師好好學本事呢?技不如人,受了傷,想讓誰可憐。”何簫沒心沒肺的揶揄。
“我已經進步不小了啊!”陶小七不滿,“我不是跟你學了不少本事了麼,不過就差那麼一聲師傅麼。”
“那你總得叫來聽聽?”何簫湊到陶小七跟前,嘻嘻笑道。
“我才不要!”陶小七堅決的搖搖頭,“就你,哪有做師傅的樣子,叫你一聲大哥還是抬舉你。”
“憑什麼你能叫陶凌楓一聲爹爹,就不能叫我一聲師傅?我們可是一樣的年紀,硬生生的讓你喚的差了一個輩分,這是什麼天理啊!”何簫誇張的頓足捶胸,那神情誰會相信他是一個統領著黎州上百號混混的頭號大混混,出名的浪子?
一提到陶凌楓,陶小七的臉染了一抹悲傷,抿著嘴,強忍住要湧出的淚花,一時忘記了腳上的痛。
意識到自己失口了,何簫歉意的望著陶小七,露出難得的認真的關切,“好了,我錯了,大哥就大哥,我就是小七的大哥,來,我看看你的腳怎樣了。”
何簫蹲在陶小七身邊,扶住她受傷的腳,手探到踝骨上試了試,“是這裡疼嗎?”
陶小七緊咬著唇點點頭。
何簫用輕柔的力道幫小七揉著,多年的經驗讓他對這些跌打扭傷的治療很是在行,這點傷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傷在小七身上會讓他心疼,雖然表現出來的是那麼的沒心沒肺。
7。為了燒雞抓進青樓
近黃昏時,陶小七回到了她與陶凌楓生活的家,一所破落而不失整潔的小院。
夕陽的餘暉灑在院中,沒有半點溫暖。
陶小七輕輕的推開屋門,走到床前,那裡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安穩的蓋著棉被,不發一絲聲響。
陶小七伸手輕輕的摸著陶凌楓沉睡般的臉,喃喃的委屈著,“小爹爹,你要睡多久呢?三年了,你怎麼還不肯醒?你真的要像爺爺那樣一直睡到沒有呼吸嗎?你就這麼不在乎小七了?”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陶凌楓的眉間,滿腔的傷悲喚不醒沉沉的睡意,“小爹爹,你快醒來啊!”
“陶小七——”門外一聲大吼讓悲傷的陶小七略略一驚,抹了把眼角的淚花,走出了屋子。
“楊掌櫃?”陶小七一怔,來的竟然是福滿堂的大掌櫃,雖然她常去福滿堂偷些吃的,可這種小偷小摸根本犯不上興師動眾的抓捕,更別提交給州府衙門處理了。可是,這次大掌櫃怎麼親自尋來了?難道——陶小七想到了那隻燒雞,那隻給寒王爺吃的雞。
“陶小七,你膽兒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偷到了寒王的頭上,這次你可是逃不了重罰了,哼!”楊掌櫃恨恨的道,中午的燒雞被陶小七偷走,由於要忙著先給寒王交代,也就沒急著去尋她,面對寒王,自然要把陶小七這個罪魁禍首招出來的,丟一隻燒雞犯不著驚動州府大人,可是必須拿來應付寒王的責罰,總不能讓福滿樓背這個大不敬的黑鍋。
“不過一隻雞而已,能怎樣?把我丟進州府大牢嗎?”陶小七並不害怕,她可是大偷不犯,小偷不斷,州府大牢就是家常便飯,大不了再進去呆幾天,還管吃喝。
“放心,州府大牢不收你,”楊掌櫃詭異的一笑,“這次你偷到了寒王爺的頭上,寒王爺想要親自給你個教訓長長記性。”
陶小七算明白了,楊掌櫃這次可是奉寒王之命來討債了,哼!不過一隻雞而已,堂堂王爺也忒小心眼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