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有人靠近書房的,即便是跟了她多年的許傑許志也鮮少能進來,更別提會有人敢在這邊吵鬧了。“怎麼回事?誰在門口?”
“主子,是……”許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夫人,是奴婢,少爺差我來送點心。”宜書連忙道。
晉安皺眉,她可不覺得隱墨會這樣做,就算是差人也是叫宜繡或者宜珍來啊,想著便不耐煩道,“讓許傑送進來好了,你下去吧。”
“誒?可是……夫人……”宜書失望的喃喃著,看來今天是進不去書房了,不由恨恨的看了許傑一眼,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都被這個棺材臉給破壞了!宜書憤恨的將食盒遞給許傑,便轉身離開了。
許傑可不管宜書的不甘,這種男人,這種怨恨的眼神,她見得多了,根本不放在心上。等宜書走遠了,許傑才提著食盒進了書房,安靜的擺在了一邊,默默的走了出去。
晉安仔細一看,的確是她經常吃的幾樣餡餅,確定了是廚房做的,才吃了起來。
許是熱戀中的人,都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現在晉安和隱墨就有點這個狀態。兩個人逐漸的相互瞭解,感情剛剛建立起來,雖然未必是深厚的愛情,可是經過了身體上親密的接觸,總有點黏黏糊糊,人前人後總想親熱一下,一會兒不見還會想的很。虧得兩人都是自制力很強的,才沒出現‘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狀況。
忙活完的晉安很快就想起了隱墨,也不知道他這一天都幹了些什麼?是不是無聊的很?不如明天帶他到鋪子上去轉轉,散散心,也好過整日悶在府裡。這樣想著,就進了憶嵐院,卻見隱墨也是一副剛進院的樣子。見晉安進來,宜繡宜珍服侍隱墨換下衣裳,便退了出去。
“這是幹什麼去了?”晉安奇怪的問道。
“我今天下午到爹爹的院兒去了,跟爹爹和姐夫在一起說話。”隱墨笑道,他的確是無聊的很,便常到爹爹那裡,培養培養感情,也儘儘孝心,許父並不如表面上那樣刻薄嚴肅古板,所以時間也並不難熬。“對了,今天爹爹有些累了,晚上便讓我們在自己院子裡用飯,不用過去了。”
“嗯?怎麼回事?”晉安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事,”隱墨連忙安慰道,“爹爹只是幫姐夫料理了一下家事,有些乏了而已,沒什麼大事。”現在雅茹剛剛有了身孕,反應有些厲害,吃不下東西,所以家事就得許父來管理,這一大家子的事,可是不少,所以爹爹就有些煩了。其實按說也可以交給隱墨的,只是他剛過門沒幾天,什麼都不熟,許父也想讓女婿跟女兒好好培養一下感情,自然是不想去煩他的;而隱墨,一來一直惦記著晉安說的鋪子上的事,二來不想引起爹爹和姐夫的顧慮,根本沒有攬權的意思,如今晉安的官職已經比大姐高出了很多,若是他在主動插手內院家事,難免讓爹爹和姐夫心裡不痛快,所以也沒有主動提起。
“哦。”晉安聽隱墨這樣一說,才放下心來,她也是不想插手內院事的,名聲不好,也沒那功夫,“爹畢竟歲數大了,太操勞了也不好,明兒叫章太醫過來給爹看看吧。”章太醫是從太醫院裡退下的老太醫了,其實她本不該那麼早退下來的,只是她性子直,得罪了權貴,本要獲罪,被晉安給保了下來,一直供奉著,給家裡人看病。
“嗯,記下了。”隱墨點頭應下。
“對了,今天我那兒的點心怎麼是宜書送去的?”
“啊?怎麼會?”隱墨也有些驚訝,“那時候我在爹爹那……”其實隱墨倒是想親自去的,可是那時候正陪著爹爹和姐夫,怕被兩人取笑,沒好意思離開,“本來爹爹是叫冬草送的呀?”
平日裡,晉安那的點心,都是爹爹身邊的幾個小廝送的,他們也知道規矩,從來不敢打擾晉安,只是今天宜書剛好跟著隱墨去了爹爹的院子,聽到要給晉安送點心,便將這事攬了下來。冬草見宜書是二姑爺的陪嫁,那自是二姑爺信得過的,心裡還當二姑爺是防著自己,特意叫宜書劫了這差事的,便把食盒交給了宜書。冬草本來也就沒什麼想法,許家可是沒有那風氣,小廝都是早早的許了人,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怨恨的,也沒跟別人提起。
“這次就算了,以後還是別讓他亂跑了,老老實實待著吧,也別進這屋了。”晉安雖然心有不滿,可是畢竟還得給隱墨留些面子,所以話沒有說的太重。倒不是晉安大題小作,她的不滿,卻不是不滿宜書擅自主張或者心懷鬼胎,她是不滿宜書竟然罔顧自己的命令,跑到書房那裡去鬧,讓她心裡不痛快。晉安可是有著很深的地盤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