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正欲擦身而過,被他拉住手腕,自然地將手邊一件素色斗篷為她披上,責聲亦不失溫存,“便是你打算相幫,預備去安慰李娉,也不必這般特意打扮。你以為凌帝醒來後,會全信了當天之事麼?出入不謹慎些,被他查出蛛絲馬跡,歷越那邊為了你一番折騰紛亂,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是。都是丞相大人英明。”傾瞳任自己籠在他的氣息之中,聽著聽著卻笑了笑,只是笑裡還帶著點別的什麼,“時日久了我都忘了,這兒離皇宮遠麼?”
“大半個時辰的樣子。”
“那足夠了,大狐狸,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講清楚以前的事!”
莫懷臣並非毫無預備,此刻仍不由吸了口氣,再對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目,卻苦笑了,“先上車吧。”
前段日子他重傷垂危,竹園內外封鎖了一切訊息。眾朝臣只當丞相人在邊境檢視軍務,並不知曉他在僻靜的竹園中足不出戶地調養。近日稍見好轉,才重新理事,今日更是頭次外出入宮去。是以相府一干人等都小心翼翼,將一輛馬車中來回鋪墊,軟榻融融好似臥房床褥,連茶水杯盞都一應俱全。
傾瞳挑簾錯愕了片刻,莫懷臣跟隨上來,“這邊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