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一個名字,一張面孔,但看眼前的雅雅怯懦的眼神,並不像她養的小鬼那麼精明嗜血難伺候,佐氏此刻只能祈禱,此雅雅真的只是碰巧叫同一樣名字。而且那個雅雅還被她關在瓶子裡好好的待著,只要她不放她出來,她永世都不可能再出現在她的眼前,也再不可能跟她耍小性子。
單明月不知道雅雅在打什麼鬼主意,反正她想看到血腥暴力的一面看樣子是沒戲了。見佐氏要抱她起來,她雖抱著她的大腿認生的樣子沒有讓佐氏抱,但那拼命拽著她往院內移的蘿蔔腿,可就跟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相反了。
不管雅雅想做什麼,單明月現在的意志力明顯要比這小鬼弱。說白了,打小鬼頭在單明月肚皮裡生根的那天開始,她就沒有拗過她一次。此刻她非要進單府,單明月回頭看了眼府門口跟著她一道來的護衛隊,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抱起雅雅隨佐氏朝裡走去。
佐氏將她們領進屋就說頭疼匆匆的走了,不過單明月卻擔心,那傢伙會不會回屋扎小人去了。也不知道她和雅雅往常的生辰八字現在再放她們身上管不管用,畢竟重生為人那天可不再是從前那個亥年亥月亥日亥時了。
回到明月苑,關上房門,單明月一看到雅雅那抹掛在嘴角的陰笑就感到頭疼,“你說吧!你倒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什麼也不做啊!跟你回孃家享清福”
享清福??就怕她享清福了,她就無福可享了,單明月總感覺這娃生出來就是來給她添亂的,但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她又不能再把她塞回肚皮裡去。
不過想到雅雅的出生,單明月忍不住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爹是誰?”
聽了單明月的話,雅雅差點一頭栽倒,“我爹是誰,你不是更清楚嗎?哪有這種事還來問我的”。
“咳!我當然知道你爹是誰,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雅雅能知道她的生父是誰,那她應該能感應到楚蒼爵的存在才對,以單明月對楚蒼爵的瞭解,既然他是魔君,他播下的種也不可能太平常,就算沒有繼承他高強的法力,也該有點特異功能什麼的吧。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都要嫁人了,還念著我爹做什麼”。
“我也不想啊,我這不就等著他來找我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缺少魄力,又念舊情。有的事光靠我自己,解決起來恐怕有點困難”!
雅雅卻不認同單明月的說話,咋呼道:“你這叫念舊情??你是不是用錯詞了,叫喜新厭舊朝三暮四才對吧”!
“呸,誰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了,好雅雅,快告訴娘吧!給點念想,給點活路吧!你又不是沒看到,我現在被你的颯颯跟看犯人一樣看著,好可憐的”,眼看婚期越來越近,而龍子颯也把她越管越緊,單明月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楚蒼爵身上了,要是他再不出現,她……她就真的只有再嫁一次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呢……”
“不過??”
“等你成婚那天就告訴你”。
“你耍我,那時候你才告訴我頂屁用啊!”
“我現在告訴你,也同樣沒用。”
“一會自己吃飯洗澡穿衣服”。
“切,我又不是不會”,雅雅拽拽的扭著小屁股昂著高傲的頭自己走開啊,氣的單明月在後面揮舞著拳頭恨的牙咬的咯咯直響。
等收拾好,倆人也重新換好衣服,雅雅開口道:“祖母身體不舒服 ,我們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
“你又不是不會,自己去好了”,單明月的氣還沒有生完,拿雅雅的話回她。
“那我真去了,你可別後悔”。
“額~算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還是陪你一塊去吧”,單明月還真是受不得一點點威脅,尤其是雅雅的。
220 是人是鬼
外面的天是晴朗的天,豔陽高照,就算站到樹蔭底下,也躲不開耀眼的陽光。但佐氏的屋子裡卻一如既往的黑,窗簾百年不變的緊閉著,門也關的嚴實。可能她只習慣這樣的黑暗,一如她心底的秘密,永遠見不得光。
屋內只有一隻小小的燭臺正散發著微弱的光,坐在燭臺前的佐氏手裡正拿著那隻她用來封印小鬼的瓶子。瓶子不大,她僅用一隻手就能握住它的三分之二,瓶口布條上的符印也一成不變。令她一點也沒看出手中的瓶子早已經被項柏皓吊了包。
佐氏捏著手裡的瓶器,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直緊繃的情緒也緩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