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若是還有敢進犯我大唐者,老兵奴還是要乞求聖上,上戰場殺敵的。”
“郡公爺是個聰明人,中宮嫡子太子、魏王、晉王,太子失寵,魏王受寵於聖上,在諸王之上,晉王漸大,而你又為皇室宗親,可要好好思量一番才行啊。”
“多謝老將軍提醒。穆遠心中早有打算。”
二人又在此山丘上說了些話,老將軍便回了自己的帳篷。
李姬陽面相長安的方向出了會兒神,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佛珠,喃喃自語了些什麼,哂笑自己一回,便也回了帳篷。
只等侯君集率領的軍隊回來,不日班師回朝。
今日娶新婦,盧氏笑的合不攏嘴。
等到了日落黃昏,迎親的人回來,便讓在大門口燃放爆竹,鼓樂齊鳴。
“阿孃,瞧你高興的。”奉珠嗔笑道。
“怎能不高興,我就瞧著元娘好。這兒媳婦是個和我心意的,比你強多了。”盧氏笑道。
“強多了就強多了唄。”
“夫人,新婦子到了。”青葉喜道。
“那快鋪紅毯去。”盧氏忙道。
大門口,遠遠就看著,穿一身新郎服的遺直騎在高頭大馬上,面有喜意,身後便是新婦子的墨車,左右兩側則是吹拉彈唱的僕從,再往後一輛車上載的則是元孃的庶妹,杜二孃、杜三娘,兩側是充當儐相的遺愛和遺則。
墨車在門口停下,車門開啟,青葉立時便帶著人從大門裡衝出來,在新婦子腳下鋪上紅毯。
笑道:“新婦紅毯走,妖魔不沾身。”
見著元娘進了門,盧氏便領著奉珠從側門出來,又踏著元孃的腳印從大門進去。
嘴裡道:“腳踏新婦路,鬼怪快快走。”
奉珠覺著好玩,卻嘟囔道:“我成親那日似乎沒這樣呢。”
“郎子生母早逝,難道你想讓那妾侍給你走走不成。”盧氏拉著奉珠的手道。
新婦子一路被送到早早搭起的百子帳內榻上坐著。
杜二孃、杜三娘便用團扇遮了元孃的臉並身姿模樣,讓遺直吟卻扇詩。
“還有這一節呢。”想著自己那時候全都沒有,不禁甜蜜蜜的埋怨李姬陽把什麼都省了,只想著貪歡去了,哼。
這是難不倒遺直的,他滿腹詩書,張口便來,杜二孃、杜三娘沒有心思給元娘助彩,意思意思便放下扇子,退到一旁去。
遺直算是結過一次親的人,此次重溫,遊刃有餘,在元娘身邊坐下。
這時便有一男一女兩個粉妝玉琢的小童呈上一金一銀小酒盞,讓二人飲合巹酒。
遺直被這麼多人看著還不大放得開,元娘便想著,我都餓死了,趕緊的完事。
“磨蹭什麼,喝!”元娘拿過拿金盞,把銀盞往遺直手裡一塞,仰脖便喝下。
喜娘一邊給二人腳趾上綁著五色錦線,一邊唸叨:系本從心繫,心真系亦真。巧將心上系,付以繫心人。
待綁好了絲線,抬頭一看,可了不得,這新婦子是想壓郎君一頭還是怎得,金盞銀盞那是隨便用的嗎?
“這兒、這兒……”喜娘驚魂不定的看向那位手持銀盞無奈飲酒的新郎。
“無礙,就這樣吧。”遺直揉揉額頭,苦惱道。
“這回總該完事了吧。”元娘自己掀開紅蓋頭看向喜娘。
“還要脫、脫衣裳。”喜娘在這位新婦子的目光下,只覺腿肚子都要軟了。
“脫衣裳誰不會脫,我給他脫。你們吶都快去飲宴去,別在我這看笑話了,我告訴你們,在我這沒得笑話給你們看。”元娘站起身道。
惹得圍觀的親屬們都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都莫鬧了,前頭宴席已經擺下了,大家快去吃宴席去。”盧氏因不放心這些人,怕她們驚擾到元娘肚裡的乖孫,便驅趕道。
一聽宴席已是開始了,這些人忙一鬨而散。
唯奉珠怔然站在那裡,口裡正咀嚼著那喜娘說的話,並悟道:“系本從心繫,心真系亦真。巧將心上系,付以繫心人。系若無心繫,心假系亦假。有心繫無心,空付一笑中。”
奉珠抿唇一笑,自語道:“有眼無珠,何怨旁人。若然相系,便是有心人。”
百子帳裡,遺直見奉珠仍在,便握拳在唇下,赧然輕咳道:“珠娘啊……”
“珠娘,你快來,這什麼破頭冠,竟是咬著我的脫髮不放,疼死我了。”元娘正與那花冠撕扯,她脾氣自懷胎之後便躁動不少,這會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