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們倆晚上沒親親、摸摸、動動?”元娘翻了個白眼直白道。
“呸!你這嘴越發沒有顧忌了,什麼話都說。”奉珠微微紅了臉,到底是嫁了人的娘子了,臉皮厚了許多,少頃便打量著元娘道:“我大哥不會把你動動了吧。”
“咳!”元娘這厚臉皮的反常的紅了紅。
“怎得,難道是你把我大哥怎麼了?”奉珠心裡卻想著,元娘再強悍難道還真能把大哥一個七尺男兒怎麼了,肯定不會的。
“其實吧,你大哥忒弱了。”元娘大言不慚道。
奉珠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幹了。你這肚子、肚子哎。”
她們倆自以為很小聲的說話,其實都讓旁邊的人聽去了。
惹得伺候的丫頭們都漲紅了臉。
武良辰卻仍是安然自若的在那兒吃魚,一邊吃著,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
這一個月來和元娘相處,知道杜元娘是個豪爽凌厲的性子,別人若是給她玩陰的,她就給人玩陰的,別人若是給她來陽的,她照樣給還回去,就是一個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性子。還是一個最會護短的人。
她也找到了和杜元娘相處的分寸,悄無聲息的打量房奉株,在房府時,從盧氏嘴裡,元娘嘴裡聽到最多的就是這位娘子了,果然是一個國色天香勝似牡丹的美貌女子。
在心裡掂量著奉珠的性子,通身的氣派便是富貴流韻,許是因著她自身美貌的緣故,行動處自有一種傲視群芳的姿態,可卻不讓人討厭,只因,那不是她故作姿態,而是她自身的美貌就擺在那裡,不自覺間就讓旁的女子自慚形穢,卻與她無關。
而現在,見她與元娘玩鬧,又覺她是一個玲瓏可愛的純然女子,這樣的女子是幸福的,不管外面有什麼危險,都有人及時的幫她擋住,例如杜元娘,例如盧氏,更如她現在的夫君。
好似,她生就的玲瓏心思便不是用在對抗敵人的,而是用在逗得親人發笑,讓她所愛的人快樂的,笑口常開的。
禁不住的,武良辰有些嫉妒她。爾後,她又釋然一笑,誰若遇上這樣的女子都是要嫉妒的吧。
可瞧她生得這般玉雪玲瓏,又見她笑起來時是那樣的純然美好,便只是看著、聽著都想跟著她一起笑,又怎會忍得去傷害她呢。
武良辰想著自己的遭遇,父母早亡,幸有家產忠僕為依靠,本是能找個良人嫁了,安度餘生的,奈何有族兄強霸家產,逼死忠僕,又想了歹毒的主意想把自己賣給大官為卑賤的侍妾。
武良辰冷冷一笑,若不能為妻,若只能為妾,那麼她武良辰只能做這天下最尊貴之人的妾!
除了那天下之主,誰都沒有資格讓她武良辰為妾!
她慢慢吹涼這滾燙的魚湯,趁熱飲入口中,瞧著她們好似有說不完的話一般,便莞爾一笑。
一個杜元娘,一個房奉珠,一個野性難訓,百無禁忌,性子如同男兒,一個天生仙姿玉骨,清澈如水,地地道道一朵嬌花兒,便也只有如此,這兩個相處起來才不至於彆扭吧。
帝都有雙姝,還有一位永安縣主,據說貌似將離,這將離和牡丹,都是極為美麗的花兒呢,不過聽元娘說,那位永安縣主,性子卻是極為暴戾的,不易相處。
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聽聲音是綠琴。
“娘子,老王爺找您呢,菜食都上來了。”
聞言,武良辰頓住了,轉頭看向奉珠。
“河間王?”元娘坐起身,看著奉珠道。
“是阿翁。和你說起話來,我就差點忘了。”
錦園春的門開啟,見綠琴正候在外頭,奉珠便道:“我馬上過去,你伺候著阿翁先吃著。”
“我去拜見一下吧。”元娘由月盈攙扶起來,道。
“也好。良辰妹妹,不然你和我們一起吧。”
“也好。”武良辰放下碗筷,欣然道。
喜登枝,老王爺由阿信伺候著,正在吃白嫩嫩的魚肉。一邊吃著,一邊催著人去找奉珠。
“珠娘和誰說話呢,去了就不見回來,可是嫌我不好玩,去找好玩的去了。”老王爺咕噥道。
“是郡王妃那邊的親戚,梁國公府嗣子的嫡妻。”阿信把魚肉剔了刺放在白瓷碟裡,道。
“我不管珠娘和誰說話,去給我叫來,明明是陪我出來玩的,轉眼就不見了,哼。”
“大王,已經去叫了,您稍等。吃魚。”阿信哄著他道。
“阿翁,我帶大嫂來給您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