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說了幾句話,便見那原本灰頭喪氣的雲霄,眼睛驀地一亮,看向奉珠,整個人都振作起來。
“主子,你好狠的心腸。”碧落撐著一口氣,爬起來跪在地上,看著李姬陽狠狠道。
“綠琴,你聞聞她身上的味道,錦畫,你去看看誰碰了我的胭脂。”奉珠冷然道。
“是。”聽著奉珠這樣說,錦畫和綠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個去妝鏡臺上檢視,一個當真拽下她身上的香囊嗅聞。
“娘子,您看。”綠琴扒開她的香囊,露出裡面的香料來,竟是和奉珠平時佩戴的金質鏤空花紋的香球一般無二。
“娘子,香料和胭脂都是奴婢管的。”錦畫看著碧落恨得咬了咬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的過失,請娘子懲罰。”
“我這屋裡,每次出去都會留下一個信任的丫頭看顧,碧落,你是如何偷取的,還不快從實招來!”奉珠冷看著她道。
綠琴一驚,今兒個娘子回孃家,是她看顧著的,中午的時候,這個碧落拿著繡花棚子來找自己一起繡花,她就答應了,兩人就坐著胡床守在院子裡的葛藤架下乘涼,她恍然記得自己打盹來著。
聞言,亦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什麼理由都不說,當即便認錯道:“娘子,是奴婢的疏忽,求娘子懲罰。”
這兩個都是奉珠跟前伺候慣了的,於奉珠而言,錯了就是錯了,不論你是什麼理由,先認錯再解釋也不遲。
碧落似是豁出去了,惡狠狠的瞪著奉珠道:“我就是偷用了又如何,妒婦!旁人家的貼身侍婢皆是家主的侍妾,早早被收了房,為何就你特別,自你嫁進來便霸道的把我們趕到一旁去,一個大丫頭倒幹著二等丫頭的活計,還有沒有天理。雲霄膽小怕事,我可不怕,你既然不主動為阿郎納妾,那我就自己動手。”
奉珠算是聽明白這個碧落心裡想著什麼了,於她來說,她早就把自己看做是九郎的侍妾了,而自己又從沒有那個打算,她這才急了。
李姬陽看向雲霄,神色難看道:“把她調來我身邊時,你沒跟她說清楚嗎?”
雲霄忙半蹲身行禮道:“奴婢說了,她一來奴婢就把主子的規矩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了。主子若是不信,奴婢願同她當面對質。”
碧落自知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今晚上之後,她還不知是死是活,一邊害怕一邊卻仍是嘴上不饒人,道:“誰家的主子身邊不是妻妾環繞的,以前主子身邊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