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望大唐公主能為我吐蕃帶去繁榮與希望。帳內的美人,如果你願意跟隨我回去,我們贊普必將封您為我吐蕃第一王后,與您共建吐蕃,共享王國。”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盧氏驚訝的張大了嘴,跟房公悄悄道:“要是嫁過去我們珠娘就是王后娘娘了?我就是完後孃孃的親孃了?”
房公好笑的點頭,道:“心動了,想讓女兒遠嫁了?”
盧氏立即搖頭。笑話,若是想當王后她娘,早幾年就謀算把珠娘培養成一個心機深重的娘子了,何必等到今日。
奉珠聽了便笑著搖搖頭,告訴女官讓她再去問。
頭戴軟腳幞頭,身穿緋紅官袍的女官躬身作揖,便道:“房娘子問,在你們吐蕃贊普的心中,是為了吐蕃才娶王后,還是為了王后才娶王后。”
松贊干布一腔熱情便被這一問澆熄了,他苦笑後退一步,卻還是道:“我們贊普希望能得一位大愛無私的王后。”
奉珠又讓女官傳話出來道:“你們贊普是一位優秀且偉大的王,奉珠心中敬服,可是奉珠不是一個大愛無私的女子,奉珠心中只要一位如意郎君。”
松贊干布心頭苦澀,寥落而退。
“使者回去告訴你們贊普,還是在你們的吐蕃找合適的王后吧。”聖上對祿東讚道。
“房娘子問:晉陽郡公,你為什麼娶我?”女官轉向李姬陽複述。
李姬陽上前一步,面對黃賬,轉動手腕上的佛珠,少頃便道:“想娶,要娶,必須娶。若娶不到你,我心難安。我心不安,則一輩子不能暢快。”
奉珠聽了,心頭喜悅,臉色暈紅,便又遣女官道:“郎君所求,妾心已知,靜候佳音。”
李姬陽心中大定,便垂眸低低笑出了聲。
奉珠隱隱聽到,在黃賬裡心跳如鼓,面頰羞紅,信眉低首,淺笑盈盈。
塵埃落定。皇后亦是高興,便催促道:“聖上,這便下旨賜婚吧。”
“正有此意。房公這擬婚的旨意便交給你如何?”聖上笑看房公。
女兒大事已定,房公高興的合不攏嘴,便忙起身跪地答曰:“臣遵旨。”
一時之間,恭賀之聲都要將房公並盧氏包圍。
“贊普。”祿東贊小聲的安慰著松贊干布。
松贊干布制止道:“我的心胸如遼闊無邊無際的的天空,是我輸了。”
李姬陽心中還有疑問,便來到松贊干布所在的使者團問道:“你是如何讓那些蠍子都死去的。”
甘布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便解下腰上的囊袋遞給李姬陽,道:“送給你。你是一個令我折服的勇士。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李姬陽哂笑道:“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看著李姬陽離去的身影,松贊干布回味此話,良久便釋然,拍拍祿東讚的肩膀道:“一次不行我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我一定要娶一位大唐公主回去。她是我在大唐第一個心動的女子,也將是最後一個。往後就真的只是來求娶公主了。”
松贊干布最後看了黃賬一眼,下定決心道:“我想等我將吐蕃建造成一個似大唐一樣實力雄厚的國家時,回想這一天的經歷,我仍是不後悔的。”
“吐蕃使者,朕讓鴻臚寺卿陪同你們在我大唐長安遊玩幾日如何?”
“多謝大唐皇帝陛下。”
使者團皆躬身行謝。
“另外,今夜便在太極殿為使者們接風洗塵,到時載歌載舞,盡情歡飲。”聖上大為高興道。
“謝大唐皇帝陛下。”
樂聲起,歌舞又上。
“河間老王爺。”房公笑眯眯的上前恭喜。
“梁國公。”老王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房公。
奉珠見房公仍在那裡應付同僚,盧氏也呵呵笑著應付諸位夫人,眾女官宮婢也不再防備自己,便帶上冪籬,撇開眾人,瞧著李姬陽還在校場上,便偷偷摸摸奔著李姬陽而去。
見他上馬要走的模樣,便趕忙喊道:“李姬陽。”
李姬陽回頭看奉珠,便冷漠著一張臉道:“娘子認錯人了,鄙人李穆。”
奉珠眉頭打結,橫著李姬陽道:“你就是李姬陽,化成灰我也認得!”
李姬陽坐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看著盛裝的奉珠,便見她眉目糾結,清豔絕倫,有心給她吃一次苦頭,便道:“李姬陽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小商人,哪裡配得上高貴的房府娘子。”
奉珠咬唇委屈的看著李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