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你們還有心思吵架?”喬淵抱著藍天黛進入寬敞的浴室,低沉的嗓音飽含冷酷威嚴,隱藏著憤怒。
“對不起,義父。”
“喬伯伯……熱水已經放好了,您好好照顧花姐姐。”吟秋再次嚴厲地橫了喬靳南一眼,昂著頭走出去。
回到二樓,剛把磁帶藏好,喬靳南就出現了。她暗罵,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緊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喬靳南,希望跟我和平相處嗎?那就從學會尊重我的意願開始。”
“你想怎樣?”
“今晚,我想一個人睡,拜託你發發善心,讓我睡個安穩覺可以麼?人要是睡眠不足,脾氣就會變得偏激煩躁,你也不希望我一見到你,就像刺蝟一樣防備吧?如果你獸-性大發,還想折磨我,好!”她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地扯開領口,
“我現在讓你發洩!發洩完了,請問我可以舒服地睡一覺嗎?”
她說了那麼多,喬靳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龐,眸底閃過不為人知的歉意。
“可以麼?喬大少爺!”吟秋語氣變得強烈。
“好。”最後只有一個字,他俯身吻吻她的唇瓣,轉身離開。
吟秋撫摸著被他吻過的地方,什麼時候他這麼好商量了?
為他冒險 文 / 江菲
狂風暴雨之夜,人人無眠。
吟秋不停地使用電話和網路,嘗試聯絡寒笙,無奈那頭如斷了線的風箏,怎麼都沒有迴音。她焦灼喪氣地將電腦推開,咬牙道:
“寒……你最近到底怎樣了?明天千萬不要中他們的圈套。你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喬靳南傷害你!我不會讓那可恨的傢伙,再有機會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喬靳南離開她的房間,回到安靜的臥室,沒有開燈,坐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明日的行動。
關於楚寒笙的身份來歷,以及背後是否有強大的神秘勢力,黑白兩道多年來眾說紛紜。但是,除掉這個眼中釘,是對付餘坤必不可少的頭號計劃,也是他為了吟秋,早就想完成的大事。
近日,他聯手幽雲費了好大功夫才摸到楚寒笙的底細,於是精心設下一個局,等待對方上鉤。楚寒笙前不久上過他的當,要再次請君入甕極不容易。用幽雲的話說,機不可失,他們成功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可是,他的心為何有些猶豫?
點燃一支菸,喬靳南輕輕揉動著發痛的太陽穴。
吟秋激憤的指責反覆蕩在耳畔,讓他對自己的決定,不可遏制地產生了動搖。若楚寒笙就此死在他手裡,以她剛烈倔強的個性,絕不可能原諒他……
那麼未來,若還想得到這個女人的心,恐怕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了。
紅色的菸蒂一閃一閃,他點燃了一支又一支,迷濛的白霧燻得整個房間瀰漫出嗆人的氣味。
吐出一個菸圈,疲憊的身體靠在床頭,神色晦暗不明。若有若無的光線中,他深刻而憂鬱的五官異常幽冷,一如沉重的心,在深夜迷失了方向。他問自己,對付楚寒笙,是該不擇手段照原計劃進行?還是就此收手,只為那個女人將來少點怨恨?
用力掐滅最後一支菸蒂,他平躺了下去,雙手抱在腦後,盯著模糊的水晶燈默默出神。
夜,越來越深。
……
早上,門口吹進來的風有泥土的氣息,雨停了。樹葉飄落,天氣轉寒。
喬靳南吃完早餐,披了件黑色風衣,拎起公文包準時去公司。城西土地上的房子,如火如荼地開始施工,他有足夠的理由討得義父歡心。不過此時,冷峻的面龐看上去跟往常一樣沉穩,眼底的紅絲卻洩露了他的疲憊。
吟秋從頭到尾密切關注他的動向,看到黑色轎車駛出喬家大宅,馬上起身,準備跟出去。她特地起了個大早,悄悄在他的車上裝了追蹤器。沒有辦法聯絡上寒笙,她不放心,只好想辦法親自跟過去。
“吟秋,雨桐,跟我到樓上,有話問你們。”喬淵一句話阻止了她的腳步。
“喬伯伯,我有點急事要出去辦,能不能……”
“上來。”喬淵的命令無容置疑。
雨桐拉住吟秋,小聲道:
“你要去哪?喬伯伯的事應該更重要,可能是跟花姐姐有關係。”
吟秋皺眉,他莫不是知道保險盒裡還有磁帶吧?想起收藏在床底的帶子,沒那麼容易被發現,她噗通亂跳的心稍安了些許。
“喬伯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