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最好,本宮說句難聽的,宮裡的形勢你知我知,若你肚子裡是個阿哥,以後還好說,若肚子裡是個公主,跟承熙一般長大了終要嫁人,不是當額娘就可以依靠的,你這一輩子,註定跟本宮一樣,老死在這四四方方不見天日的後…宮之中,那麼你的眼睛就要擦亮一點了,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事能管,最好分辨清楚。”皇后自認有二阿哥傍身,說這話很有炫耀跟威脅的意思。
迴雪又怎會不懂,也懶的跟皇后動這口舌之爭,只是也笑笑道:“皇后娘娘有二阿哥在身邊,以後註定大富大貴,皇后對二阿哥的疼愛之心,誰又不知道呢,不然,景仁宮的婢女楚兒明明是放出了宮,又怎麼會被人給殺死在路上呢?所以臣妾也很清楚自己的斤兩。斷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楚兒的事。。。。。。你聽誰說的?還有誰知道?”皇后似乎的些不敢相信。
“誰說的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臣妾知道了,皇上要誰死,又誰攔的住呢。臣妾不是嚼舌的人,不會亂說話的。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只是娘娘也大可以把心放的更寬些,有些事過去了,有些人也死了,娘娘又何必抓著不放,逝者已逝,永遠都不知道了,娘娘放下了,便自在了,也少生些氣,對身子好。”迴雪道。
皇后臉上的尷尬一掃而光,也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懂規矩的,有些話,有些事,自己知道,那是最好。至於本宮要不要計較良嬪的事,那不是你操心的事。”
這樣各懷心思的說完話,迴雪由煙紫扶著出了景仁宮,才發現岑梨瀾正站在景仁宮的門口等著自己,因太陽當空照著,景仁宮大門口有沒有陰涼處可遮,岑梨瀾的臉上已出了汗,苗初不停的在邊上給她擦著,見迴雪出來,岑梨瀾忙上前扶住了道:“急死我了,不知她又留你下來幹什麼,你肚子沒事吧?”說著,輕輕把手放在迴雪的肚子上安撫了一會兒。
迴雪一面跟她往前走,一面跟她說沒事,有些事,果然是自己知道就夠了,岑梨瀾一向是個有正義的,日子又過的單純,有些事讓她知道,反倒是害了她。
聽迴雪這樣雲淡風輕的說完,岑梨瀾抬頭望了下頭頂藍藍的天幕道:“剛才出景仁宮,就聽到青嬪在那跟榮妃訴苦,說什麼她阿瑪又往趙直那老貨身上攤了五千兩銀子,這下皇后可應該高興了,趙直畢竟是二阿哥以後的老丈人嘛。”
“榮妃怎麼說?”皇后問。
“我沒聽很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榮妃一向能裝的很,她笑不代表開心,她不笑也不代表不開心。反正好像是安慰了青嬪,二個人就走了。”岑梨瀾撇撇嘴。
迴雪走著走著,便到了永和宮,永和宮還是良嬪在時的樣子,只是岑梨瀾閒著沒事,便在院子裡原來種花的地方,開出了一片空地,拔去了花,種了幾行青青的趴在地上的植物,迴雪問是什麼,岑梨瀾說是藥材,是蘇太醫在宮外帶進來的種子,看自己喜歡,便交給她來種,不圖有收穫,只是種種草藥,拔拔草,施施肥來打發打發時間。迴雪笑她跟別宮的女人是不一樣的,別人都是種花養鳥,她倒是種起了藥材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永和宮要改成御藥房了呢。這倒是開了後…宮的先例,若讓皇上知道了後…宮中還有鑽研藥材的娘娘,非得掀她的牌子,讓她侍寢不成。
岑梨瀾面上一紅,嘴裡假意生氣道:“你慣會胡說的。要是種幾棵草材就能得皇上的心了,那後…宮裡明天,就全是草藥了。再說,皇上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才不關心。他最好也不要掀我的牌子,不然晚上床上睡了個生人,我倒不習慣。”
迴雪輕輕一笑,用手扭了扭她的耳朵道:“你比我更會胡說,這話要讓皇上聽見,非得治你的罪不可。”
二人說著話,時間過的倒是很快,不一會兒,便是正午時分,迴雪讓煙紫回相印殿囑咐一聲,中午就不用做自己的飯食了,本來大著肚子行走不便,再說正好陪著岑梨瀾一起吃飯,倒也熱鬧。
永和宮小廚房遵照著岑梨瀾的吩咐,特意做了幾個拿手菜,什麼鹽水鴨子,紅悶燒鵝,蛋澆豆腐等,迴雪吃的津津有味,笑著打趣岑梨瀾道:“這菜是好的,只是這些天沒吃你宮裡的火鍋,倒想了。”
岑梨瀾拿筷子點點她的碗,示意她快點吃,又給她夾了幾筷鴨肉,笑著說道:“永和宮哪裡還敢吃什麼火鍋,萬一再把你吃出事來,我可擔待不起,你肚子裡現在懷著小阿哥,那可是懷著皇上的命哪。”
二人正吃著飯,便見一個臉生的小太監急急的跑了進來,不等說話,便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子氣,才慢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