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沒有發現,就閃入路邊草叢不見蹤影。
這一切嚇壞了眾人,煙紫趕緊的掀開轎簾,見迴雪縮在裡面,轎子裡已滴落了不少的血,忙取出手帕給迴雪繫上,並讓迴雪自己按住傷口,對一眾轎伕喊道:“快,回府,回府。”
“不是還要進宮的嗎?我們收了烏雅府的錢說是往宮裡送的。”一個轎伕拍了拍身上的土道。
“小姐都快沒命了,還進什麼宮,快,回府。”煙紫道。
聽了這話,幾個人重新抬起轎子,調了個彎,急急的向著烏雅府去了。
此時正是宮門大開,宮門口的道上,擺滿了或紅或藍的小轎,各家的秀女在婢女的攙扶下下了轎,在內務府太監的張羅下整齊的排成一排,在宮門口拿了各自的號牌,便在掌事嬤嬤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向宮裡走去。
“烏雅。迴雪,烏雅。迴雪到了沒有?”宮門口發放號牌的太監見眾秀女都已進去,只留自已手裡一塊沒人認拿,細看號牌上書著:通政書參議之女烏雅。迴雪,便扯著尖尖的嗓子叫喊開來,喊了幾聲,見無人應答,便自言自語道:“是不是病了,或是死了?唉,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嘍。”宣國選秀分為三年一次,這些參選秀女都是十六到十八歲,如果這次失了機會,那下次就是二十多的姑娘,這樣的年紀是沒希望再被選入宮的,當年明憲宗的寵妃萬貞兒,比明憲宗大了整整十九歲,之所以有這樣的例外,也是因為萬氏一直在太后身邊做司衣女,對當時年幼的憲宗疼愛有加,照顧非常,所以有了耳鬢廝磨,如膠似漆,在後來憲宗即位後,才破例恩寵不絕。但後來卻沒有這樣好命的姑娘了,有了前朝這些例子,秀女的年紀便成了眾所周知的事,太監如是說,也有他的道理。
眾秀女進得宮裡,被安排在養心殿前的涼亭裡稍做休息,掌事嬤嬤道:“前面綿恩殿就是選秀的地方,一會皇上,太后,皇后都會在那,請各位小主打好精神,一會皇上會問話,至於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各位小主可要三思而後行,因為你們不僅代表著自己,還有你們府上,你們族裡,都記住了嗎?”
“都記住了,謝謝嬤嬤提點。”眾秀女行禮致謝,只一位像是累極了,斜靠著涼亭的柱子,一邊用手帕扇著風,一邊急急的喘著氣,見眾秀女行禮,自己才回過神,也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有彎腰行禮,這動作慢了一拍,在旁人眼裡倒顯得突兀。
“敢問小主是哪家府上的?”嬤嬤道。
“我身上不是有牌子嗎?”秀女回道。嬤嬤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太僕寺卿管大人的女兒管嬌,奴婢真是眼拙了,竟一時沒有認出來。”
叫管嬌的秀女沒有理會掌事嬤嬤的話,只忙著又擦了下汗,在太陽的照射下,管嬌眉不畫而黑,唇不點而紅,面板白皙透亮,只是太過蒼白,雖然富貴打扮,卻是一副憔悴的樣子。
“奴婢在這要先跟小主們說好了,皇上喜歡什麼,奴婢不敢妄加揣測,但皇上不喜歡什麼,奴婢卻可以說出一點來,首先,皇上就不喜歡沒有規矩的人,大家可記好了嗎?為了你們的前程,各位小主還是機靈些。”
眾秀女知道掌事嬤嬤的話是故意說給管嬌聽,卻也只得附和道:“都記往了。”唯有管嬌,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都別站著了,快快到綿恩殿前候著吧,皇上就快來了。”說話的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王福全,只見他拂塵一掃道:“祝各位小主今天都能在宮裡留用,都能討得皇上喜歡。”
眾秀女早知道皇上身邊有個叫王福全的奴才,跟皇上感情深厚,所以齊齊行了禮道:“還望公公多多指點。”
“這可難住奴才了,奴才啊,只會侍候皇上,哪懂什麼指點。各位小主都天姿國色,一會謹言慎行就成,奴才先去了。”說完,王福全便轉了身,先向著綿恩殿去了。
掌事嬤嬤讓各位秀女又站成一排,自己在一側跟著道:“我們快點的,一會皇上到了就不好了。”眾秀女聽了,不覺加快了腳上的步子,只一位秀女藉故慢走了幾步,退到了隊伍的最後,從袖裡掏出一塊元寶道:“以後還請嬤嬤多多費心,這是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掌事嬤嬤見她出手闊綽,抬眼看了看她身上的牌子,原來是宣慰使司僉事葉赫那拉大人的女兒葉赫那拉。春佩,便心領神會的收了道:“小主一臉貴相又懂辦事,正好配皇上,皇上可是喜歡識大體的女人。”
叫葉赫那拉。春佩的秀女聽了含笑道:“我阿瑪雖不是大官,但我家不少銀子,我得了嬤嬤的好處,自己也少不了嬤嬤的好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