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關心。”迴雪道:“管小主身上還好嗎?太醫看過了嗎?”迴雪問道。
“太醫說了,身上無大礙,只是受了驚。朕最近忙的很,也沒多少時間來看你。不如,今晚去養心殿跟朕好好說說話吧。”皇上道。
岑梨瀾聽了皇上的話,看回雪在後面愣著,用手擰了她一把,迴雪回過神來道:“請皇上恕罪,我今天喝的多了些,不勝酒力,怕不能侍候皇上。“岑梨瀾聽迴雪如是說,只好打著圓場道:”皇上恕罪,都是我的不是,多灌了鬱貴人幾杯。”王福全聽了這話,心裡有些明白迴雪的心思,不由的嘆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
皇上聽了心下失望,便提腳要走,王福全追上道:“皇上,管秀女還在屋裡,不如,就讓她來服侍您,小主可是望眼欲穿哪。您也得給她個機會。”皇上聽了,有意要氣一氣迴雪,便道:“去告訴管嬌,讓她好生打扮,今晚就由她侍寢。”王福全聽了,讓小太監在皇上前面打著燈籠,自己又返回來,走到迴雪邊上時,哈著腰笑了笑,岑梨瀾趕緊回禮道:“多謝公公解圍。”
“都是舉手之勞。”王福全說著,進了管嬌的房間,一時管嬌的房間裡喜氣洋洋,岑梨瀾見此,便拉了迴雪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時間管嬌描眉畫眼,又鬆鬆了梳了個紅雲流光髻,在髮間斜插了碧玉凌花雙合簪,雲鬢花顏金步搖,才在婢女的攙扶下,出了房門,碩繪在儲秀宮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本以為今晚會是迴雪侍寢,自己心裡還稍微舒服一點,沒想到到最後好事還是落在了這狐媚子身上,不由得對著管嬌的方向呸了一口。
管嬌出了儲秀宮,由婢女提著宮燈小心照著小道,快到御花園時,聽到假山後面竟有稀稀疏疏的說話聲:“王爺一片好意,本宮心領神會,只是本宮這身心恐怕一輩子都是皇上的了。”
“據我所知,皇上這些年對你並不怎麼樣,也真是難為你。本王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不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在這深宮裡度日如年。”
“事到如今,王爺又何出此言,為時已晚的事情,還是不要再回首。”
管嬌小心的聽了幾句,便讓婢女把宮燈提高了些,假山後的人聽見動靜,心下一驚,慌忙出來,一下撞在婢女的燈上,管嬌細看時,原來是參加萬花節的成王赫哲和皇上的衛嬪,以及衛嬪的婢女三人。
“娘娘跟王爺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我怎麼沒看出來呢?”管嬌道。衛嬪不知自己剛才跟王爺的談話管嬌聽到了幾分,於是只好低聲下氣的道:“只是話些家常罷了。”
“王爺,我怎麼聽著好像不是這樣回事呢?”管嬌又轉向成王赫哲道。
“管小主有什麼想說的儘管開口,我們三人只是說些閒聊的話,管小主如果想去告訴皇上,那也儘管著。”王爺在此侯著。
管嬌聽了赫哲的話,看衛嬪的婢女也跟在身邊,心下想著就算真是告訴了皇上,自己未必有成算,到時候反倒得罪了衛嬪,得不償失罷了,於是臉上帶笑道:“我是去養心殿侍候皇上,正好路過,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到,先走了。”說著,扶著自己的婢女,向著養心殿的方向去了。
衛嬪見管嬌漸漸走遠,方鬆了一口氣對成王赫哲道:“你以後還是少私下見我了,本來清白的二人,落在別人嘴裡,那可就清白不了了,再說,皇上跟你這個兄長,關係也不親厚,有些話傳到他耳朵裡,未必有你的好果子吃。”
成王赫哲聽了道:“都不知這管小主是不是好事之人。”
“量她現在也不敢,就算聽到什麼,沒有證據,敢告訴皇上,我也能告她個誣陷之罪。”衛嬪道。
“這宮裡的女人太可怕了。唉。”成王赫哲道,兩人被管嬌打斷了話,不敢再多說,便各自告辭了。
管嬌來到養心殿,皇上已經在床上了,雖然自己也有想過侍寢的事,但突然來到皇上床邊
,心裡還是非常忐忑,正不知應該如何侍候,只聽皇上躺在床上,眼望著床上掛著的金黃色帷帳道:“把衣服脫了。”
管嬌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卻又不敢違皇上的意思,只得伸手去解小褂的盤扣,手放在盤扣上,見皇上無動於衷的樣子,心下委屈,又把手放了下來。
“朕讓你,把衣服脫了。”皇上見管嬌不動,又提高了聲音。
管嬌聽了,顫抖著手去解了釦子,並解下裙子,過了一會兒,便一絲不掛起來。皇上冷冷的看了眼道:“到床上來吧。”
管嬌聽了,用手護著身子,緩緩的向著龍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