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這幾個孩子,因孩子在她們的手裡,民婦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到底是怎麼害烏雅大人的?”岑梨瀾追問。
“我故意暈倒在安城,離烏雅府不遠的地方,那日烏雅大人下朝,見我可憐,便撿了我回去。後來烏雅大人說。我長的很像他死去的夫人,這也是真的。”江氏說著給烏雅。德林磕了一個頭。
“講那晚的事。”皇上催問。
江氏垂下眼角,深深的將幾個孩子摟在懷裡。像是母雞在護著小雞,此時孩子在身邊,她才敢說出真話,若此時不說,放任了榮妃。那以後自己跟孩子會是什麼命運,江氏不敢想象:“那晚……。那晚烏雅大人是喝醉了,我陪著他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他說當年他一個人帶孩子很苦,又得當爹又得當娘。”
烏雅。德林聽著江氏的話,不禁紅了眼圈。隱隱約約的,他好像也憶起了一點那晚的事。
“烏雅大人說著說著,臉就紅透了。他出去喝了不少酒,往日這些話都放在他心裡,難得講出來,講完了,他就困了。我將他拉到我床上,看他沒知覺。便脫了他外層的衣裳,我自己和衣而睡,等到半夜,聽到他嘟囔著要喝水,我便摸黑把自己的衣裳脫了,坐在床上,一面哭,一面說他欺負了我。後來,府裡的下人聽到動靜,點著了蠟燭,送來了茶水,卻不敢進屋,我一直堅持說是烏雅大人欺負了我,府裡的人便也信了,烏雅大人也信了。”江氏一咬牙,將那晚的真相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岑梨瀾聽了江氏的話,心裡如揣著一個火球,怒火攻心,便欲與榮妃理論,問她為何如此狠毒,非得導演這一場戲出來,只是岑梨瀾的身子還很虛弱,這樣動氣,胎相不穩,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迴雪趕緊叫王方去叫太醫來。
王福全從養心殿裡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岑梨瀾的身後,讓她坐著說話。
玉妃本來正站在榮妃的身邊,聽說這前前後後的事,都是榮妃在指使,突然覺得這個笑面如花的女人,原來有這麼深的心思。嚇的趕緊往右邊走了幾步,離榮妃遠遠的。
“這不是臣妾做的,皇上……請你相信臣妾。”榮妃面帶哀求。
“事情到了這地步,你還要狡辯嗎?”皇上問。
榮妃卻搖頭:“他們都是在誣陷臣妾。”
一直不說話的安妃此時卻說話了:“聽說昆五大人也從中幫了不少忙,如果我沒記錯,昆五大人不是人彘嗎?說不出話,聽不到聲音,手不能拿,肩不能提,他當然是沒法指使人做的。不過,他府上的人,怕都是聽命於他的吧,不然一幫下人跟烏雅府無怨無仇,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害烏雅大人呢。”
皇上顯然是將安妃的話聽進了心裡。他的臉頓時陰霾起來,深秋天氣,不見太陽,層層疊疊的迷霧籠罩也不過如此。
皇上從椅子上起身,親自將烏雅。德林扶起,嘴上說著:“我從來就不信,你會做出這等事來,哪怕前朝的臣子都犯這個錯,你烏雅。德林也是不會的。”
烏雅德林從地上起來,因跪的時間太長,他的膝蓋很是痠麻,站立不穩,差點又倒下去,多虧王福全眼疾手快,伸出胳膊來架住了他。
阿瑪真的老了,雖不是老態龍鍾,但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剛才的一慕,已讓他心驚,雖不是為自己,但想著迴雪在宮裡好不容易力爭上游,若自己牽連了她,那一定是抱憾終身的。
“江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誣陷烏雅大人,你可知罪?”王福全扭頭道。
江氏說出了真話,心裡輕鬆多了,她伏在地上磕頭,然後十分淡然的道:“民婦犯下大罪,求皇上重責,只是這一切均是民婦所為,還望皇上放了我這幾個孩子,他們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
皇上不語,只是以詢問的眼神看著烏雅。德林。
烏雅。德林嘆氣道:“求皇上饒了江氏吧,她也是為了兒女的周全,試問天下父母,誰人不考慮自己的孩子呢,且後來她也指認了指使她的人,求皇上放她一條生路。”
烏雅。德林不願計較,皇上便也不再追究:“江氏,你帶著孩子出宮去吧。若有下次,罪當死。”
皇上冷冷的話語還是嚇著了江氏,她又一次伏地磕頭:“民婦再也不敢了。”
江氏帶著她的幾個孩子,一點點的往神武門挪去,漸漸的,轉過一個垂花門,便不見了。
從那以後,迴雪再也沒有見過她。
倒是榮妃,此時孤立無援起來,若她的阿瑪昆五還在前朝,那她如今哪用受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