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其實富察姑娘的事,純粹是之虛烏有,不過是迴雪抓住了榮妃嫉妒,跋扈的特點,給使的一個計謀罷了,如今榮妃在宮裡地位根深蒂固,怕是一時半會推不倒她,但蘇太醫不能白死,更不會讓她一直得意下去,此次故意設這個陷阱,讓王方去跟錢太醫編了富察姑娘的事,就是猜到錢太醫一定會告訴榮妃,如今,果然沒錯,雖不能立即動榮妃,但動一動錢太醫,也算是傷了她的左膀右臂。她總會疼一下。
錢太醫望向榮妃,眼裡全是哀求,卻又很快的低下頭去給皇上行禮,皇上此時才表現的勃然大怒:“好一個奴才,朕讓你進宮,是當太醫,不是當說書的先生,你倒好,這故事編的,還真煞有其事,連朕,天天聽這富察姑娘的事,都快著了迷了,可富察姑娘在哪裡?她又是怎麼懷孕了?朕又什麼時候說了要封她位分的話?三人成虎,這還真是可怕,現如今西北戰事吃緊,朕夜不能寐,食不甘味,為了國事,操碎了心,你們倒好,坐著享用還不夠,還得給朕扣上一頂好色的帽子,知道有的人怎麼說朕嗎?說朕,枉顧宣國百姓,只知貪圖美色。是個昏君,都是你這奴才乾的好事。”
皇上越說越氣,昏君兩個字都說了出來,這可不是小事,除了皇上自己,誰敢這樣說他,保不定就給賜死了,於是都心裡害怕,紛紛跪倒道:“皇上息怒,臣妾們知錯了。”
“有些錯,知錯了就可以了嗎?這件事,意在壞皇上的名聲,錢太醫,你背後可有人指使?不然,你一個太醫,好好在宮裡醫病便可,何必扯出這一攤子事來?富察姑娘是美是醜,有沒有身孕,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管嬌見縫插針起來,榮妃當初怎麼對她,她都一筆一筆的記在心裡,如今有機會反攻,她當然不會錯過。只是榮妃,卻氣的面如豬肝色,見皇上在此,也不好發怒。只得訓斥錢太醫道:“錢太醫,你老老實實告訴皇上,你背後可有人指使。”
眾妃嬪當然都知道,背後指使錢太醫的人,就是榮妃,榮妃此時,是在明知故問,可誰也不敢說出來,錢太醫更沒那個膽識,只好磕頭如搗蒜:“皇上,這都是……奴才的失誤,是奴才錯了,不幹榮妃娘娘的事。”
皇上可沒心情知道這事關誰的事,不關誰的事,關鍵是這事造成的惡劣影響,再則,在宮裡胡傳謠言;那可是犯忌諱的,宮規上明確寫著,各宮的太監,宮女,除了侍候自己的主子,別的事,不必操心,且個個要做個口緊的奴才,不準造謠生事,也不準以訛傳訛。如今,錢太醫可算是佔全了,所以皇上也不可能輕縱了他,不然,以後宮裡的悠悠之口,還如何堵的上。
VIP卷 第219章 怎麼處置他
“王福全。”皇上嚴厲的喊了一聲,不知情的,還以為是王福全犯了錯,王福全應了一聲,從椅子背後繞到皇上面前站著,行了禮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你給我站到錢太醫身邊去,朕有話問他,他若老實回答,也就算了,若敢隱瞞,替朕掌他的嘴,掌到他說真話為止。”
王福全一向侍候皇上盡力,不管是對待奴才,還是對待主子,從不擺自己大總管的架子,所以上至榮妃,下至內務府太監,都對他印象不錯,王福全聽了皇上的話,點頭答應,走到錢太醫身邊,清清嗓子,小心的說道:“錢太醫,那可就對不住了,俗話說,這巴掌不長眼,也沒個輕重,一會兒皇上問你什麼,你可得老實回答,不然,這欺君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奴說的都是真心話,錢太醫務必放在心上。”
錢太醫剛才還一陣哆嗦,此時見榮妃憂心忡忡,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底氣又足了些,量皇上看著榮妃的面子,也不會如何苛待自己,大不了罵一頓,罰些月俸銀子罷了,於是也低聲對王福全說道:“公公多心了,應該怎麼樣,我一力承擔,公公不要手軟就好,何必又充什麼好人。”
所謂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大概就是這樣,王福全好心的提醒,錢太醫卻沒領情,王福全當然也不會二次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錢太醫,朕想知道,你這訊息,是你自己杜撰的,還是有人告訴你的,讓你傳的?”皇上問道,一旁的榮妃臉色頓時煞白。她在皇上面前一直裝的恭順嫻淑,說話前都是先笑一回的,如果讓皇上知道是自己讓錢太醫傳的謠言,那自己以前辛苦建立的形象,可就分崩離析了。想到這,心裡又有些生氣,錢太醫也在宮裡行走多年了,怎麼如此沒分寸,聽皇上的意思,好像並沒有什麼富察姑娘。這錢太醫不是害了自己麼?
錢太醫聽皇上問起,知道這訊息是聽來的,不是自己杜撰的。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