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的糾纏。今兒個一早,林子軒就把倚紅樓鬧了個底朝天,非讓春枝媽媽交出小蝶不可。
蘇蘇為了司馬康的人身安全著想,硬是串通好了樓裡的姑娘、下人們,矢口否認倚紅樓有小蝶這個人。蘇蘇還說自己昨日早早睡下,並沒有見過林子軒,還半開玩笑的問道,莫不是林公子昨晚中了邪了?竟生出這些幻覺來?
於是小蝶事件竟然演變成了一樁離奇事件,倒沒有人能說的清了。
今天的試戲雲歌和若素簡直是鬱悶到死,大概是這幫男人唱戲唱的久了,連說話都這麼抑揚頓挫啊,還動不動就來個亮相,這讓雲歌想起了七十年代的樣板戲。
活脫脫的就是一提線木偶。
不過雲歌也並不氣餒,好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糾正他們不是?幾個角色大概定了定,雲歌和若素又身體力行的將這話劇的演出方法教給眾人,好在他們也都有些悟性一點就通,只是還需繼續磨練便是。
唯一讓雲歌頗感頭痛的就是整個戲班子沒有一個女演員,總不能一直讓若素一直挑大樑啊,這樣的話春枝媽媽非殺過來不可。
於是雲歌便和張福商量著貼出個告示,招募些女孩子進戲班。可是在這個時代,戲子都是低賤得很,清清白白的人家哪有人會來唱戲呢?
那就再向倚紅樓借幾個姑娘過來?若素卻道,偶爾借來一用倒是可以,要是長期租借怕是不成了。
於是雲歌便把目光投向了逸王府的眾人,看看哪個有些天賦,正好抓過來一用。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雲歌這隻兔子卻是真真的就吃窩邊草。
某日,雲歌糾集了全府的下人們來到後院,並按男女分為兩撥。
下人們心裡直犯嘀咕,王妃這回把我們叫來又是有何事啊?雖說每次王妃如此這般弄出大場面的時候準沒好事,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王妃來的?
“大家靜一靜,不要說話!請大家把頭都抬起來——”雲歌站在花階上扯著嗓子喊道。
下人們自覺安靜下來,只見雲歌揹著手從花階上踱了下來,一個人挨一個人的仔細觀察著。
下人們被雲歌盯得心裡發毛,王妃這是作甚?難道府裡出了什麼事情?
“你,去那邊——你,去那邊——”雲歌很快將眾人分成兩撥,東邊這一撥長的都還不錯,可以委以重要角色,西邊這一撥長的就有點歪瓜裂棗了,一般也就是個路人甲什麼的,或者成為反派、個性演員。
自打將兩撥人分了開來,下人們就約莫有些眉目了,和著王妃是按照美醜把他們分了類。難道說要按照相貌重新來分配工作麼?
東邊這一撥人瞅著其貌不揚的西邊那一撥不覺有些自得起來,渾身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而西邊那撥有點自慚形穢,心裡不禁生出些不滿,長得好看又怎樣?主子要的是貼心的奴才!想到這兒,不覺有了些底氣,於是毫不避諱的將不屑的目光拋了過去。
司馬珏正靠在軟榻上看書,卻見追風逐月趴在窗戶上喜滋滋的望著後院的方向。“咳咳——”司馬珏故意咳了一聲,追風立刻站好,扯了扯還意猶未盡的逐月。
逐月擺擺手,“別扯別扯。”
司馬珏握著書踱了過來,也跟著把頭探出窗外,側著臉問道:“逐月,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呵呵,王妃又不知道搞什麼事情呢,這次倒是有趣……”逐月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半截才發現不是追風的聲音,微微側過頭去,憨憨一樂:“嘿嘿,爺。”
司馬珏笑著挑挑眉:“怎麼?有那麼好看嗎?”
逐月立馬從窗戶上爬起來,慚愧的低下頭去:“逐月知錯,請爺責罰——”
司馬珏懶懶的看了逐月一眼,又踱回軟榻斜,懶懶的道:“小福子——”
喊了一聲,並沒有人應,司馬珏不禁皺皺眉,今兒個怎麼回事?這一個一個的都心不在焉的,面上不禁微怒,剛要發火,追風抱拳道:“爺,府裡所有的下人都被王妃叫到後院去了。”
“原來逐月看了半天就是看這事兒啊,逐月,下人們都到後院幹嘛去了?”
“爺——逐月不知,剛剛我就看到王妃把人分成兩撥了,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逐月鬱悶的撓撓頭說道。
司馬珏略一沉思,從榻上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走,咱們看看去——”
再說雲歌這邊剛把人分好,就看到司馬珏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見到雲歌又是一個大大的熊抱:“雲歌——”雲歌一臉無奈,唉唉,習慣了,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