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般!”
見鬼般的驚天吼聲,從昶王府的一角傳出,淒厲滲人,驚嚇飛鳥無數。
門前守衛只覺雙耳一陣針尖刺般的疼痛,待緩過神來後,不自覺地吞嚥口水,心中一陣寒意自腳底攀升而起,令人如墜冰窖。
這鬼手大人到底對楚家三小姐做了什麼,竟讓人如此痛苦?
其中一名守衛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透過門縫偷偷瞧上一眼,卻立馬被他的同伴制止住:“你想死是不是?!”
他的同伴惡聲警告:“若鬼手大人關門,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在做什麼,你敢偷看,下一個就該你去死了!”
先前想要偷窺的守衛一怔,發覺自己確實逾距,心中慚愧,面上卻是不服輸地囁嚅道,“我們都是王爺的人,鬼手大人就算是生氣,也不會太過無情。”
那名勸阻的守衛哼了一聲,“死鴨子嘴硬。”
只要在府中帶過一段時間,便能知曉在鬼手大人的眼中,只有王爺的命是重要的。其餘的,都是草芥。
惹了鬼手的大人不快,他才不會考慮你是不是王爺的人,只會笑著送你去十八層地獄。
思及此,守衛看了眼重新站穩的同伴,好心說道:“好奇心害死人。不就是折磨一個人,沒什麼好看的,省省心,管好自己的眼!”
“知道知道。”
那名被斥的守衛,小聲地應和。安分守己地聽著從房中傳去的尖叫,不再動偷瞧的念頭。
陰暗的房中,邪風肆虐。
鬼手似是沒聽到屋外人的對話,只是笑眯眯地將銀針插上楚婉兒身上的各處穴位,不會死人,卻足以令人痛苦萬狀。
如蛆蝕骨般,綿延不絕的疼痛,貫徹全身,楚婉兒驚呼倒地,冷汗淋漓,猶如剛從水中撈上來一樣,溼漉漉的。
而她一倒地,那髮絲透過細秘的木欄,朝外鋪散開去,那蛇似對這奇怪的物事很是感興趣,猩紅的蛇信子,舔了舔,甚至是循著黑色的髮絲蹭上了楚婉兒鄰近木欄的頭顱。
溼熱的蛇信子,一下又一下,仿若探秘般,不斷地盯著自己頭皮,那觸感,比之見鬼還令人驚恐,楚婉兒再次控制不住地尖叫:“啊——!”
“好吵。”
鬼手胖胖的小手捂住耳朵,小眼神裡一片嫌棄:“弱死了,連小主子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小主子可是能躲過他的銀針,又不懼他的毒的。哪像這個女人,動不動就尖叫,動不動就哭,弱得跟只螞蟻一樣,讓他欺負人的樂趣都降低了不少。
鬼手嘟唇不滿,而令他不滿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粉嫩素白的小手一伸,扣住那細密的木欄,微一用力,直接扯下一根木欄。
隨後,稚嫩卻殘忍的聲音在楚婉兒耳邊響起:“好了,你們進去吧,這女人雖然醜了點,但皮肉應該還不錯,好好享用。”
話到最後,那尾音竟似雲朵般漂浮起來,無形中透露出聲音主人愉悅的心情。
“饒了我,求求你,啊,啊,救我,救我,救……”
楚婉兒聲淚俱下。
鬼手撇嘴不予理會,甚至是跳上木欄籠子的頂端,蹲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條一條的小蛇透過他扒開的縫隙,不間斷的湧入,朝著楚婉兒游去。
一邊看著,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你這人就是蠢,小主子大婚是多重要的事,居然還敢起破壞的心思……”
“起了破壞的心思也就算了,居然還真敢在喜堂上胡來,這個就叫那什麼,蚍蜉撼樹,對,蚍蜉撼樹,真是蠢到家了……”
“小主子好心給你個痛快,但我鬼手景城可沒那麼仁慈……”
說著說著,鬼手忽然想起什麼,不再譏諷楚婉兒,而是若有所思道:“對了,你跟那個楚思嬌感情還不錯吧,聽說你是跟她一起合謀算計小主子的。”
鬼手摸摸下巴,看著臉上被蛇咬了小孔的楚婉兒,笑眯眯地用銀針再補了個小孔,看到楚婉兒驚恐暴凸的眼眸,這才滿意一笑,繼續說道:“你放心啦,我鬼手景城一向很公道的。”
“怎麼對待你,就怎麼對待楚思嬌,不會虧待她的。你就不用吃醋嫉妒恨了。”
鬼手說得很開心,精緻的小臉上,甚至帶著純粹的愉悅。
楚婉兒心裡嘔血,聽到他同樣要對付楚思嬌,她一點都沒有興奮的感覺!
她只想活,她只想活!
楚婉兒瞪著鬼手,目眥欲裂,生存的,刻骨地表露出來。
往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