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卻若有所思,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固執,金尚書怎麼可能說出來呢!無風不起浪,金尚書又憑什麼說離王命不久也呢?
想到那大冰塊,她無語地撇撇嘴,受傷的這幾天,他還真做的出來,一次都沒來看過她。想著她很想借他還欠她的飯局為由找上門去,想想又覺得自己無聊,才沒去。
“月韻不肯啊,她就是要嫁離王。聽說皇上要趁這次月神節給離王選妃,她就千方百計地接近離王,知道離王要和突厥的可汗在月神節較量,她一口氣報了幾個比賽專案,就是想讓離王對她刮目相看,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佩歆搖搖頭感嘆道:“還真難為她了,這幾天都在家苦練,人都瘦了一大圈!”
明月失笑,為了那個大冰塊勤學苦練,呵呵,那個大冰塊要是會感動,他也不是北宮風離了。
那人就是鐵打的心腸,估計不是在他面前有生命危險,他可能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所以與其勤學苦練,還不如拿把刀當著他的面表演自殺,或者還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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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家三位小姐上街,再加上帶著的丫鬟,也算浩浩湯湯一群人了,明月就只帶了碧雁,佩歆帶了兩個,曉珊一人就帶了三個。加上兩個車伕,隊伍可謂壯大。
這次沒有大皇子似的人物駕了馬車亂撞,她們順利地到了金馬坊。曉珊將她們帶到了自己經常去的金樓,給她們一人送了一支金髮簪。從佩歆意外的眼神中,明月猜出她是沾了自己的光,以往估計這位五小姐對她可能是一毛不拔的。
她也不說穿,禮尚往來,出去在旁邊的繡坊給自己做衣服時,大方地給兩位小姐也各做了一身。這樣的‘交流’一輪下來,三人儼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感情好的似乎生來就這樣,一點也看不出以前有過間隙的樣子。
明月送完禮就累了,她失血過多,頭暈,找了個茶樓坐著喝茶,讓兩位小姐自己去逛。
那兩位早就想去採購了,就是礙於明月在,不想大手大腳,一聽她自告奮勇願意在茶樓裡等著,立刻客氣了幾句,約好吃飯時見就各去逛自己的去了。
明月拉了碧雁,要了茶和兩碟小點心,就坐在茶樓裡看熱鬧。
因為臨近月神節,京城裡外來的人就多了,貨郎,雜耍,還有許多乞丐都湧了來,一條路上到處都是人。
明月好奇地看著,有許多沒見過的東西就問碧雁,碧雁一一解釋。她是知道明月曆史的人,知道她以前傻傻的,不知道一些東西的名稱很正常。
可是旁邊一桌兩個穿得很華貴的年輕人就不知道這個了,他們坐得離她們很近,所以明月和碧雁的一問一答就都落在了他們耳中。
這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其中一個年輕人身著華貴的藍衫,腰上掛了兩柄短劍,生得風貌卓越,面板有點黑,卻是健康的麥色。
他見這個穿戴得很漂亮的少女連一些三歲小兒都知道的東西都要問丫鬟,就不齒地說道:“都說京城的少女見多識廣,聰明惠黠,我看都是誤傳,連這等小兒都該知道的常識都不知道,還真和白痴有得一比!”
他的聲音有些高,旁邊的明月卻沒有注意,直到‘白痴’兩字落到了耳裡,才下意識地看看他。自己這身體以前被人叫傻瓜,白痴,她只是下意識的敏感。
本來一瞥就過,並沒想人家是不是在說自己,可是一掃之間,看到那少年沒有迴避的不屑眼神,她才知道人家真的在說自己。
這也沒什麼!人生來一張嘴,就是拿來說的,她心態好的很,以前就不怕病人罵,現在更不會被一個比自己心裡年齡小很多的人罵的生氣。
一掃之間轉回目光,依舊喝自己的茶。
旁邊的少年見自己叫她白痴,她明明聽到了卻不敢有任何反應,就囂張地繼續說:“大哥你就是長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我看如果京城都是這樣的女人,風離大哥是絕對不會留在京城的,他一定是有其他原因,不得已才留下的。”
明月的睫毛抖了抖,本來舉到唇邊的茶盅微停了一下,他們在說的風離和她認識的風離是一個人嗎?她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盅的瞬間看了看另外一個男人。
另一個男人就沒這個少年秀氣了,他身材很高大,紫紅色的臉,高鼻樑,闊嘴巴,看上去應該是個很豪爽的人。
明月突然想到風離身邊的鐵純,感覺和這男人有點神似,難道是一家人?
兩人估計沒想到在這個茶樓也有人認識風離,紫紅臉蹙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