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怎麼這時候到這來?雨煙正疑惑間,初柔就已經跑了過來。
她一面跑一面揚著手中的書信,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姑、姑娘……”初柔停在雨煙面前,大喘著將信放到雨煙手上。“邊境來信,邊境來信。”她已經顧不得問雨煙為什麼女扮男裝。
信件是被開啟的,每次都是太夫人看完之後才能到她手上。距離徐修純上次來信,已經過了兩個月,雨煙已經兩個月沒有收到他的來信了。事實上,不是雨煙沒有收到,而是太夫人覺得,這信給不給她看已經無所謂了。
可是今日,這信卻送到她這裡來。雨煙心中咯噔一下,她沒有立刻開啟信看,而是抓住初柔的手問:“誰讓你送信過來的?府上可是有什麼事情?”
“是幼柏姐姐,她來的時候,好像哭過。”初柔想了想說道。
雨煙沒有再問,而是急忙將信撕開。匆匆看完信之後,那輕飄飄的紙自她的手中落下,一飄一蕩的,然後落在地上。
她呆呆的看著初柔,漆黑的瞳眸瞬間就失去了一切光芒。
初柔將地上的信撿起,字不多:國公之子徐伽寧戰亂失蹤。初柔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待她反應過來時,雨煙已經衝了出去。
漠北,漠北,她現在就要去漠北。馬上,一刻都等不了。這個時候,公主府內的賓客還沒有散去,人人笑語歡聲,好像在歡送她一樣。
雨煙帶著平春狂奔出去,好在她們之前已經準備離開。因為要沿途欣賞風景,備的是馬匹,此時雨煙狂奔到約定地點顧不上跟新月說話,一夾馬腹就向前跑去。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空白的也不看路,徑直向前跑著,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平春將國公府送信的事情跟新月一說,新月心中一沉,一語不發的向前跑去。三人一路向北,馬不停蹄。
累了餓了雨菸絲毫感覺不到,由於連續不斷的快馬加鞭,馬兒的速度並不如最開始的那麼快。新月左右看了看,照這樣下去,天黑之前怕是到不了最近的鎮子上。
三月的天氣白天暖意洋洋,可是到了晚上卻依舊寒風刺骨。雨煙的雙頰雙手凍的失去知覺,她已經清醒過來,可是清醒之後她的馬速依舊不減。
“姑娘,天黑之前我們怕是趕不到落腳之地了。”新月大喊一聲。
雨煙聞言沉吟半晌,高聲說道:“趕不上就連夜趕路。”
平春跟新月對視一眼,心中暗歎。姑娘這樣下去,身子怕是會吃不消啊待她們到鎮子上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原本大門已經關閉了,守門的一見是三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就放人進來,若不然她們怕是在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找到一個落腳的客棧,新月跟平春分頭去找吃的弄水。雨煙完全任由平春擺佈,連用飯的時候都是平春喂一口她吃一口。
睡覺的時候,三人睡在一起,雨煙至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第二日一早,她將兩個丫頭喚醒,此時天才剛剛放亮。
平春拿不準雨煙到底是一夜沒睡還是真一早就醒來,她上街備好乾糧跟水,三人繼續前行。
一天下來,累到不行的時候,雨煙才會讓兩個丫頭休息。除了第一天勉強吃些東西,一連幾日,雨煙都是食不下咽。
眼看原本還算豐滿圓潤的她日漸消瘦下去,新月平春只是擔心,任她們如何相勸,雨煙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如雨煙這樣,如同在耗幹自己身體的精華,還沒到漠北,她的身子就要支撐不住。不過她卻咬牙堅持著,到了漠北那天,漫天灑落鵝毛大雪。
漠北就如徐修純信中描述的那樣,寬闊無邊,枯黃的草在在寒風中依然挺立身姿,風吹草動,視野開闊。
雨煙騎在馬上,突然停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這信中描繪的場景,徐修純將這裡寫的很美,什麼風吹草低見牛羊,還有鵝毛大雪如何飄蕩如同仙境,雖然戰亂頻繁,可這裡卻依然保留最為原始的風景。
當她親身站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寒風刺骨,北風吹的她臉頰刺痛之外,她心疼。這裡的氣候又幹又冷,極北極北,這裡是鳳天朝最冷的地方,這裡人煙稀少,稀少的只有他們那些將士才在這種地方。至少,她們沿途走過來,幾百裡都沒有見到一戶人家。
大雪還在無休止的下著,身上的披風被寒風吹的獵獵作響。伸手緊了緊披風,雨煙不禁犯了難,徐修純的營地在哪裡?
新月走上前來,輕聲道:“姑娘,要找地方休息一下麼?”姑娘已經連續好幾日沒休息了,再不好好休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