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不吃,每日他接過藥來就喝,從來沒有見他反應這麼大過。
暗香看出雨煙的疑惑,她輕嘆一聲說道:“四少奶奶,這個藥只有在四爺病情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3uww)常嚴重的時候才會喝一次。去年……”暗香憐惜的看了一眼徐修純又道:“去年四爺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喝了去,今年就說什麼也不喝了。”
雨煙就有些好笑,說道:“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人,我告訴你,是男人才不會閒藥苦。”她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也憐惜起來。
那藥別說讓她喝,就算是聞上一聞,都覺得劇苦萬分。病了這麼長時間,日日與藥為伍,他怕是已經對稍苦一些的藥免疫了。但這藥,就算是她這麼說,他也不喝,可見這藥究竟苦到什麼程度……
“才不是呢太夫人就怕苦,難道太夫人也是小孩子?”一聽雨煙這麼說,他竟然有些急了,又不想喝藥,又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小孩子,急得額頭上的冷汗都落了下來。
雨煙:“……”
“因為你是男人,肩膀上抗的是責任,你跟太夫人不一樣。”雨煙偏頭想了一下說道。
“你承認我是男人而不是男孩了?”徐修純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道。
雨煙一愣,說露嘴了。她氣得跺了跺腳道:“那你到底喝不喝藥,若是不喝,日後我便不給你做飯吃。”
她生氣了。
“唔……”徐修純一滯,頓時將腦袋耷拉下來,垂著頭走到小几前,皺著好看的眉。
“喝吧你若是喝掉,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雨煙虛笑一聲,繼續誘惑道。
“你說的。”他得跟她講條件,想了想道:“你知道這藥有多苦,俗話說夫妻要共患難;所以,分你一口,你嚐嚐。”徐修純臉上竟然帶了點笑意,將藥碗遞了過去。
雨煙嚇得連連後退,口中急急說道:“開什麼玩笑,我又沒病?你看看,健康的很。”雨煙說著,就跳到了一邊。
徐修純哈哈一笑,發白的臉色因為心潮澎湃而有些淡淡的紅暈,襯托一雙幽深的眸子如漆黑的夜晚中最明亮的星星,俊逸的臉龐隱隱帶了點自然的笑意,整個人都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
雨煙不禁有些看呆了,這傢伙長得很好看,甚至可以稱之為妖孽。可是,平日裡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就算是再好看,也不過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罷了。現在倒覺得,跟他的整體氣質很配。
“你在看什麼?”徐修純一邊嚼著蜜餞,時而皺起眉,時而唇角微掀,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啊……”雨煙一愣,是啊在看什麼?當然不能說看他,不然這傢伙一定會得意飄飄。
“我在想,該從哪裡下筆好。對,就是這個。”雨煙伸手指向桌子上的宣紙說道。
“我喝完了,陪我出去走走吧”他指了指檀木小几上的空碗說道。
雨煙看了看空白的紙張,一個下午站在桌子前也沒想出什麼,不如就學學寫生的方法,也許就能找到下筆點。
想到這裡,雨煙頓時來了精神,一面喚來平春,讓她找出自己以前做好的畫板,又喚新月將顏料都搬到外頭,
傍晚的陽光慵懶而溫暖,正努力散發著最後一抹餘暉。灑在發白的宣紙上,淡淡的黃色,給紙張染上了一種原始的色彩。
站在花園前,看見開的正豔的牡丹,雨煙一下就來了靈感。
要畫就畫牡丹,就如徐修純所說,牡丹是鳳天朝的國花;對鳳天朝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況且,她所在的世界對牡丹也格外的推崇。所以,牡丹是為上上之選。
每朵花看上去雖然都極為相像,但其實每朵花都有自己不同的性格;她們就跟人類一樣,有好有壞。她們也有自己的心情。就如現在,都在為落幕的夕陽惋殤。
所以,現在的牡丹是有一股淡淡的哀傷瀰漫。
提起筆來,輪廓、花色,一氣呵成。
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在淡黃色的紙上慢慢暈開,大氣而優雅,隱約中還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在遺憾。
徐修純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畫筆在雨煙手中就如一個窈窕的美女在畫上起舞,身子曼妙,體態婀娜。
而筆下的牡丹也是華麗大氣,讓人一下就喜愛上了。這畫工,就算是唐畫師也有所不急。天啊他認識了她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她竟然有這麼一手。
難怪樂正黎昕一見到她的畫,就提出用她的畫來挽救這次危機。看來樂正黎昕的眼光果真如傳說中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