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話說得倒是事實,雨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他。
她想了想說道:“為什麼不將害你的人全除去?”她相信這麼多年,憑徐修純的聰慧,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人要害他。
徐修純聞言苦笑一聲道:“各房老爺雖然不是太夫人親生,但也是從小在身邊長大的。當初父親母親被害時,太夫人以為是各房的人下的手。當時氣急之下也沒狠下心來將他們除去,不過是給些銀錢打發出府罷了。”
“啊——”雨煙難掩驚訝,這太夫人也未免太善良了吧?親兒子跟媳婦兒都被害死了,還能如此淡定,真是無比佩服。
“若是能引起太夫人的怒意,除非我也不在了。但是後來,查出並不是各房動的手,太夫人也就順水推舟將所有人留了下來。畢竟這麼大的宅院只有幾個人住著也未免太過空蕩,太夫人會這樣做,我也同意。”徐修純閉上眼睛,似乎是有些累了。
“呵呵,怎麼會呢,那些人既然垂涎你的位置,就一定會弔住你的性命。但是,他們一定不能讓你那麼簡單承襲爵位就是了。”雨煙虛笑一聲,這樣說算是安慰。
“這個自然,所以,趁著我年齡還小,讓我有個不怎麼牢靠的身體,這便是他們的算計。不過那些人卻沒有想到,不只是一個人在動手,你來我往之下,我的身體每況愈下,所以,便有人著急了。”徐修純頭頭是道的分析。
雨煙在心中哼哼,這不是挺明白的麼?那為什麼就甘心受著?
徐修純似乎是猜出她所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父母雙亡,加上那時我年紀尚幼接受不了,一病不起。後來身子便沒有再好過,我以為是落下了病根兒,便只吃藥維持。加上我身體有寒毒熱毒,我也以為是那些東西侵蝕的。”
雨煙瞭然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只是那些人找準了機會,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徐修純點頭看向她道:“說起來,這都要感謝你。”
“感謝我?”這跟她有什麼關係?雨煙疑惑的指著自己問道。
“恩,若不是你新婚的時候做的那一手飯菜,我也不會發現是有人在飯食中下了藥。”徐修純將新婚時就發生的事情說給她聽。
雨煙回想一下,那幾日,徐修純的身子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從那時起你就佯裝任性,寧可餓著也不肯吃大廚房的飯菜?”
這個腹黑的傢伙,雨煙在心中憤憤的想著,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
徐修純嘴角一勾道:“我那時候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關心我的,也再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來幫我的。”
雨煙翻了翻白眼兒道:“都嫁給你了,還不算幫你?再說,憑我欠你一命兒的份兒上,我也會幫你啊”
“那不一定,這世界上有多少白眼兒狼?我不過是試探一下罷了。”他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笑意。
雨煙揚了揚拳頭,咬牙說道:“換下一話題。”再說下去,她非得氣炸不可。這個腹黑的傢伙,她再一次腹誹道。
“我的意思是,讓新月去將於姨娘的藥換過來,雖然那藥不一定是給誰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小几面兒,徐修純伸手打斷她。
“你的意思是,這藥不一定是給你的還是給我的?”他皺起眉頭,沉聲問道。
“對啊”雨煙點了點頭,她的話意思不明顯麼?
“那隻白兔便是吃了你倒在水裡的藥?”他的聲音越加的發沉。
雨煙點頭指著茶碗說道:“這藥性看上去不是很強,我足足下了十幾包。小白兔吃完後,運動了一會兒才抽搐而亡。”
“這死亡症狀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他的眉頭狠狠的擰成一個川字,輕聲呢喃說道。
“會不會是你有過這樣的症狀?”雨煙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
半晌,徐修純點了點頭,臉上略帶些疲憊的說道:“卻是如此。想來,我身子上的藥,八嬸孃下的比較猛一些。才導致我時間不長便發病一次。”
“這次,就這麼放過她了麼?”雨煙再一次小心翼翼的問,因為她並不能確定這各房在徐修純心上的地位。
徐修純聞言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他沉聲說道:“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沒人能體會發病時的那種痛楚,就像有千萬只小蟲子在同時啃咬你的肌肉。那種感覺痛不欲生。
有了她這句話,雨煙便放下心來,但是太夫人那裡……
“不用擔心,太夫人那裡我會去說。”他自然能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