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獅子,他忽然揪著孟輕塵身後的衣領就把她給拽了起來,從來沒有受到這樣無禮對待的孟大將軍怎麼可能乖乖就範,大罵一聲“放肆”就開始掙扎。
“該死,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手!”他沒理她。
“放肆!你把我放下來!”他還是沒理她。
“該死的野蠻人!”一向冷酷的孟大將軍這一回沒能壓抑住自己滿腔的怒意。
男子的面色突然一沉,可怖得讓人無法呼吸,就像一隻無形的手伴隨著男子的怒氣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他被孟輕塵弄煩了,沉聲對那些正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直視他盛怒的眼眸的從僕們吐出了兩個字,惜字如金:“啟程。”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落地,彷彿臘月裡忽然刮來了凌厲如刀的寒風,又如一隻令人膽戰心驚的猛獸在低低的咆哮。
孟輕塵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那些異邦人在他開口之後各個大氣不敢喘一個,手腳麻利地牽馬安鞍。
這個野蠻人想做什麼,是要將她綁在馬尾後折磨她抑或是想直接把她丟在這茫茫大漠中!
從不吃敗戰的孟大將軍可一點也不怕這個野蠻人,她蹬著腿讓自己轉身,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啪!
男子不耐地把她咚地一下重重摔上了從僕牽來的馬背上,面朝下,屁股朝上,緊接著就抬起手毫不憐惜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他竟然敢打她孟大將軍的屁股!
孟輕塵安靜了,但是臉色比之剛才更加難看。
這副孩子的身體實在是嬌嫩,孟輕塵也沒料到會這麼疼,果真是毫不憐惜,一巴掌把她給打老實了,因為一向威風凜凜的孟大將軍總算意識到這副年幼的軀體何止是不是他的對手,隨便一個大人都可以把她輕鬆地拎起來,隨便地往哪一丟,再隨便地給她來一巴掌!
孟輕塵一臉陰沉,那該死的野蠻人見她不鬧了,這才輕蔑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翻身上馬,在她身後穩穩入坐,然後大發慈悲地大手一撈替孟輕塵換了個坐姿,讓她背靠著他的胸膛屁股向下地坐在了高頭大馬之上。
身後的男人低喝了一聲,身下的駿馬驟然向前飛奔而出,馬蹄將黃沙高高地向上踢起,同樣穿著奇怪的那些異邦人也馬不停蹄地在他們身後追趕上來。
看得出來,這一行人這一路上都在匆忙地趕路,不是萬里挑一的好馬是絕對經不起他們這麼折騰得。
這個長著可怕的妖冶眼睛的男人一隻手拽著韁繩,一手緊緊攉住孟輕塵細嫩的腰,把她緊緊地固定在他的懷裡,手勁大得生疼,孟輕塵一點也不懷疑自己這副沒用的小身板會不會被他捏碎。
像刀子一樣的冷風颳在孟輕塵這張嫩得都可以掐出水的孩童肌膚上十分地疼,風沙灌進她的喉嚨裡,嗆得孟輕塵不住地咳。
這副孩子的身子實在嬌嫩得讓孟輕塵頗為頭疼,小屁股在馬鞍之上摩擦顛簸著,都蹭破了皮,每一下都疼得她感到一陣澀疼,但孟大將軍畢竟是孟大將軍,這點苦都吃不下是絕計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呼痛失了顏面?
男子低頭看了懷裡這個總算老實的小東西一眼,這小傢伙一臉痛苦的神色,卻又倔強地咬住了粉嫩的唇,硬是一聲不肯吭出來,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他大手一揮將她整個人包括腦袋都裹到了他厚重的斗篷之中,屁股下面也墊了一些斗篷厚重的料子,總是可以緩解一些。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孟輕塵又一次緊緊地貼上了那道溫熱的胸膛,不再受肆虐的風沙侵擾,但她卻更加坐立不安起來,每一口呼吸滿滿的都是他男性強硬而又霸道的氣息。
“喂!你到底是誰!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孟大將軍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一切不在她掌握之中的感覺,頓時有些焦躁起來:“喂!”
“巖止。”男子丟給她兩個字。
低沉敦厚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孟輕塵一愣,簇起了眉,巖止?這個野蠻人的名字嗎?
“喂……”這一個“喂”字才剛一說出口,她屁股下突然一疼,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故意把她墊在屁股下的布料給抽走了,疼得孟輕塵猝不及防地倒抽了口涼氣,孟大將軍純真的面容之上是一臉的陰沉和不快,但再開口時她還是很明智地改口了:“巖止,我、還、沒、吃、東、西!”
小孩子是很容易肚子餓的,尤其是正在長身體的四歲小孩!
他沒理她,連她乖乖妥協喊他名字了他還是沒理她!
孟輕塵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一路上如此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