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烈火撞到一塊也不容易。
容和瀟瀟灑灑地走了,那兩名士兵也果然聽話地離得這座帳篷遠了一些。
唯獨帳中可憐的輕塵一臉無辜地坐在那,與巖止大眼瞪小眼,巖止幽深的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終是沒什麼表情地掃開了,看得輕塵好生失望,她日思夜想的這張面孔,待真的相見時,兩個人為什麼會是處於冷戰狀態呢?
輕塵當真好生無辜,完全不知道巖止發的是哪門火。
巖止之所以挪開目光,純粹是受不了輕塵那樣可憐又無辜的表情,分明是她膽大包天,竟敢舍他而去,為何此刻看來,倒像是自己欺凌弱小,該遭天譴呢?
“巖止,是我不好……”輕塵有些討好地看著巖止,然後扭了扭身子:“你能不能先幫我鬆綁?”
巖止沒有理她,他的眼底猶如深海中捲起的龍捲風一般,不是發怒,而是唯恐失去了她。
輕塵與巖止朝夕相處了十多年,即使再木訥,但也畢竟被巖止悉心調教了這麼多年,倒是開了不少竅,自然知道巖止並不是個心軟之人,他殘酷而又冷漠,但是唯獨對她是真的發不了狠心的,輕塵如此也算是無恥了,竟有些仗勢欺人的意味,仗的是巖止的勢,欺的自然也是他。
“可是我餓了……”輕塵扁了扁嘴,神韻之間,頗能看出完全是向銀小子學的。
巖止依舊繃著臉,卻還是悄無聲息地嘆了口口氣,輕塵一陣欣喜,誰知巖止並沒有要講她鬆綁的意思,只是大發慈悲地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親自拿起那柄小銀刀切下幾塊肉,一口一口地送到輕塵嘴裡。
輕塵十分乖巧地送一口吃一口,打蛇隨棍上:“巖止,我手疼……”
巖止皺了皺眉,見她得寸進尺,便知她已吃飽了,便將食物往旁邊一推,順勢就要起身。輕塵一急,知道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