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猶豫了好半會,輕塵還是決定親自問巖止,雖然她並不大相信莫所說的若是她問了巖止便會告訴她。
聽到輕塵說的話,巖止的手忽然一頓,暗啞低沉的聲音在輕塵的身後響起:“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輕塵也不管頭髮擦沒擦乾了,小手拉下巖止落在自己頭上的大手,轉過身來看這巖止:“可是我想知道。”
巖止心中有一團無名怒火,可偏偏對著孟輕塵這張讓人想生氣卻又氣不起來的沉靜的小臉,他反握住輕塵的手,力氣大得有些讓人生疼:“說出來,也只是徒增你的煩惱而已。”
“可是我想知道。”輕塵的眼神堅定,這丫頭有時候發起犟來,天王老子都沒轍。
巖止微微沉眉,繼而驀然一笑:“你該不會在吃這等沒邊際的味吧?”
吃味?
輕塵神色窘迫,別過了腦袋,還是那句話:“我想知道。”
巖止的臉色不大好看,從巖止進來開始,輕塵就察覺出了今天的巖止有些古怪,她從來沒有見過巖止像今天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他掩飾得是那樣完美無瑕,可輕塵與巖止朝夕相處,不能不察覺到。
見輕塵又要張嘴了,巖止毫不客氣地俯下身堵住了輕塵的嘴,輕塵被突然一吻,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剛剛沐浴過後的身子散發著香軟的氣息,她本來還想繼續犟,可巖止這一招對她當真是有效,立馬就變得腦袋空白不知東南西北了,輕塵已經被巖止訓練得能夠靠著本能去回應巖止的溫柔,她主動地吻了回去,眼神迷亂,小手去抓巖止的衣服,這一反應,頓時擊碎了巖止本就對她毫無抵抗力的單薄防線,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
巖止啃咬著輕塵的脖頸,兩道不穩的呼吸此起彼伏著,越發厚重,忽然,巖止意亂情迷的深邃眼眸中陡然恢復了一絲清醒,他的侵略戛然而止,突然鬆開了輕塵,坐起身子來理了理自己鬆開的衣襟。
突然被他鬆開,輕塵只覺得周身炙熱的氣息驟然消失,渾身一冷,她的眼神還有些茫然,一頭霧水地也跟著坐起身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巖止?”
巖止苦笑不已,險些就壞了事兒。
“我還有事,本想回來看看你便走,不知不覺就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巖止一面解釋著,一面拉了拉輕塵的衣衫,安撫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聽話。”
說罷,巖止便要起身,不料卻被輕塵抓住了手,她拉著他:“巖止……”
又是這樣!
這個小女人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她只這麼一喚他的名字,卻比千言萬語還有奏效,巖止不捨得甩開她的手,直好重新坐下來,凝視著輕塵的眼睛:“好,你說,你說完了我再走。”
輕塵也是一蒙,沒料到巖止竟然這麼好說話,她依舊犟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若不告訴我為何弓青對你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能影響到你的心情,所以那些話一定不是真的莫名其妙無關緊要對嗎?如果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如果說了會徒增我的煩惱,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煩惱煩惱,我樂意。”
巖止訝然,這小女人什麼時候竟如此蠻橫霸道了?
“需要我再說一遍嗎?”見巖止沒反應,輕塵稍稍歪了歪腦袋,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
如此無辜正經的模樣,好似剛才那番霸道的話不是出自她口一般,巖止失笑出聲來:“現在你應該乖乖地聽我的話,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待我回來後,再細細地告訴你。”
輕塵難得無賴一回,巖止不得不對她妥協了。
她還在發愣,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巖止無可奈何,抓住她這兩隻不安分的手,塞回了毛毯下,又好氣又好笑地警告道:“你再抓著我不放,耽誤了事情,回來又有你一番好受的了。”
輕塵渾身一抖,霎時間面色漲紅,巖止見她有反應了,這才似笑非笑地湊到她耳邊,吻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窩邊上吹氣著:“乖乖等我回來,不準亂跑。”
在輕塵還在發怔之際,巖止已經鬆開了她站起身來,闊步朝外走去,他高大的身子穿戴整齊,輕塵定定地看著巖止走出去的背影,直到簾子重新被放了下來,遮蔽了她的視線,她才不得不收回目光來。
她總覺得,若不是突然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以巖止這樣從來不認為有任何事是他所不能解決的人,是不可能這麼晚了,卻又匆匆往外走,她記得他進來的時候,身上便穿著乾淨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