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巖止的心情看上去並不差,趙儼早就聽聞這個年輕的匈奴人手段了得,殘酷冷厲,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將匈奴的統治權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巖止大人難得來我們大秦,趙某理應盡地主之誼,不知巖止大人可曾聽說過我們咸陽最有名的‘梨園’,這青樓和別的青樓可不一樣,巖止大人既然來了,趙某已在那定了尊座,今夜可是有好戲可看的,無傷姑娘可是我大秦出了名的美人,今晚就要在梨園拍首夜權了,巖止大人您一定會對她感興趣,否則趙某也不敢拿一些無趣之事在大人您面前班門弄斧……”
卷二:王的愛奴 091 護你性命
咸陽畢竟是秦都城,來來往往的商人很多,但大多是一些和官家交情甚好的大商賈,輕塵已離開多年,此次一看,咸陽城裡還是和以前一樣繁華熱鬧,隨處可見達官貴胄的轎輦和匾額龍飛鳳舞的酒樓商鋪如火如荼地做著生意。
入了嘉峪關以後,倒是不曾再遇到像被官兵攔下來索要“規矩錢”的事情了,無名樓的產業遍佈中原各地,上至專司皇家御用器皿綢緞,軍隊的武器馬鞍,下至糧食棉花、酒樓胭脂鋪,大大小小產業都有無名樓的份。
也難怪無名敢身無分文地就出來了,就連他在入關時丟出來的一錠銀子都是她孟輕塵先前在邊城丟給他的。
剛入中原,他們便換了一輛馬車,這輛雖然低調但卻用料上成的黑漆馬車緩緩地進入了咸陽城,無名才剛將馬車停穩,外頭就響起了恭敬有禮的女子的聲音:“公子,路上辛苦了。”
“把白玉、白金還有白駒帶下去休息,它們一路上都辛苦了。”無名溫和好聽的嗓音繼而響起,他口中說著那兩匹馬和那隻小白鼠的名字,就像在談論三個人一樣。
在馬車裡剛剛才小睡了一會的孟輕塵聽到了聲音,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就在此時,無名已經將簾子給掀開了,那突如其來的光亮照得輕塵有些不適應,無名朝她伸出了一隻手:“孟丫頭,我們到家了。”
輕塵抬起一隻手遮了遮眼睛,然後迅速地將那頂青面獠牙的面具往臉上一扣,抓住無名的手借了一個力起身,鑽出簾子外。
“主子,歡迎回來。”見孟輕塵出來了,剛才和無名說話的那位女子依舊禮數周到地對孟輕塵微微行了個禮,她看上去就如同尋常富貴人家的管事丫頭模樣的打扮,但說話做事都顯得十分沉穩得體,就連見到孟輕塵出來時臉上竟然戴著如此恐怖的獠牙面具都不曾流露出半分不當的情緒,可見其氣度穩健,看來應該是無名的得力助手之一。
小寐過一覺的輕塵感到精神還算不錯,他們的馬車進入了一家後院,這個院子看上去很大,看來應該是無名在咸陽城裡安置下的一處別苑,佈局簡單瀟灑,但每一個細節都很講究,很符合無名的行事作風。
“是先休息還是見你的舊部。”無名還是那身簡陋的馬伕裝,可無論什麼樣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神清氣爽,英俊瀟灑,而她孟大將軍此刻卻顯得很狼狽,行了幾天的路,儘管還不是夏天,可自己卻是一身的臭汗味。
“我得先沐浴。”青面獠牙面具下,輕塵面色平靜地說著。
“是該洗洗了。”無名嘴裡雖然這麼說著,可抬起的那隻手還是表示不嫌棄地在輕塵的肩膀上拍了拍。
輕塵的臉色一黑,沒有吭聲。
“卯時我來接你。”說著,無名斜眼睨她的獠牙面具,他笑了笑,然後就瀟瀟灑灑地走了,把輕塵丟給了方才那位女子。
看起來她的待遇和所謂的“白金白玉白駒”差不多。
“主子,白素為您引路。”白素自然知道,喚無名只能喚“公子”,因為眼前這位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主子才是真正的東家。
公子乃俊朗不羈的仙俠之人,莫說對人了,就是對白金白玉白駒它們,態度也都一樣隨性恣意,按道理,公子應當也是尊主子為主的,但他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出現主尊從卑的相處模式。
距離卯時還有一段時間,輕塵沐浴過後起身換過了一套男子的衣衫,將頭髮乾淨利落地束起,唇紅齒白,面目清秀,再加之她本就英氣內斂的將帥氣度,看上去倒真是天底下難得的俊朗的人兒。
白素進來的時候,輕塵剛剛穿戴完畢轉過身來,還未來得及將獠牙面具給戴上,這一看,可把白素給驚呆了。
白素自詡辦事沉穩,就連先前見到主子戴著可怖的獠牙面具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方才見到主子獠牙面具下面竟然是這樣一張俊朗的面孔,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做出反應來,呆立了好一會兒,才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