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太子殿下現在在哪兒?”當她匆匆的奔出寢宮,才剛意識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南宮瑾現在的住所,猛地頓住腳步朝向身後氣喘吁吁地欣兒。
“好像,好像是在‘麒睿客棧’!”欣兒被皇甫以柔問的一怔。她稍稍的沉疑了片刻,恍然大悟道。
“快,前面帶路!”皇甫以柔聽罷,甚是急切地吩咐道。
“公主,這……”欣兒見狀。猛地皺起了眉頭,一臉的難色。
“怎麼了。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的,瑾哥哥他就會沒命的!”皇甫以柔見狀,面上的焦急之色未減,眸底的嗔怒之色瞬間爆發。
“公主對不起,可‘麒睿客棧’離這裡太遠了,如若就這麼走過去,恐怕走到晌午都不能到,到時……”欣兒見狀,微低著臉龐很是為難的說著。
“嘶~”一聲高亢的馬嘶聲,欣兒猛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皇甫以柔早已不在身前,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匹馬,整個人早已躍然馬上。
“公主?”
“快,上來!”皇甫以柔匆匆的將馬駕至欣兒面前,微微俯身,身下一隻手。
“嗯!”欣兒見狀,深深的像皇甫以柔點了點頭,繼而也順著皇甫以柔的手上了馬。
看來皇甫以柔在北冥的這些日子著實變化了不少,原本柔柔弱弱的她,現在已經能駕馭桀驁的駿馬了,看來她是成長了。
隨著達達的馬蹄聲,皇甫以柔她們穿過幾個宮門,直直的朝著“麒睿客棧”飛奔,引得守門的侍衛一陣驚悸。
來到客棧,她將手中的駿馬隨手一丟,繞過上前迎客的客棧老闆,直直的朝著客棧之中疾走而去。
她在客棧的大廳中來回轉了好幾圈,最後再次來到老闆的面前,狠狠的抓著他的袖口,很是焦急的問道,“南宮瑾住在哪裡?!”
“你!”那客棧老闆原本對她先前的舉動就很是不滿,現在就更生氣了,望著一臉焦急的皇甫以柔,他一臉的怒意。
“公主,你等等我……”就在這時欣兒揹著個藥箱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趕了進來,望著雙手抓著客棧老闆的皇甫以柔,她驟然停住腳步,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呼喊道。
那客棧老闆見欣兒稱她為公主,面色驟然變的驚懼,慌忙行禮。
“行了行了,趕快告訴我,南宮瑾在哪裡?”皇甫以柔很顯然對他此時的繁文縟節很是不耐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再次急道。
“南宮瑾?”客棧老闆很顯然也不是很確定,他微側著腦袋微微的沉疑了片刻,繼而說道,“哦,他在……”
“以柔公主?!”就在這時身後一聲驚訝的男聲,致使皇甫以柔瞬間轉頭。
只見齊心一臉的憂愁與悲傷地朝著皇甫以柔的方向。
“齊心,你家爺現在在哪兒?!”皇甫以柔顧不得怔愣,慌忙上前,一把抓過齊心道。
“爺……”齊心見狀,剛想回話,忽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面色變得很是暗沉,“你還來做什麼,也被你害的這麼慘?!”
“我……”皇甫以柔此刻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她登時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回話,面上帶著深深的愧疚。
“我家公主特來替你家太子醫治的,你若再不讓開,你家爺就多一分危險,趕快給我家公主讓道!”欣兒見狀,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她上前退了齊心一把,很是憤怒的道。
“齊心,住手!”
“你!”齊心見狀,心中也甚是不服,面上的憤怒也上來了,他伸手欲要反駁,被聞聲趕來的齊力及時止住了。
齊力急忙上前,將齊心拉開,給皇甫以柔讓了一條道,引著她朝著南宮瑾所在的房間走去。
當推開門的那一刻,皇甫以柔瞬間怔住了,心口不禁一陣刺痛。
南宮瑾滿面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床下的鐵盆中散亂的扔著數條浸滿了黑血的繃帶,地上另一個盆子中還有著好幾攤血水,恐怕是南宮瑾吐出來的,此時他胸口的白色繃帶也快被浸透,那黑紅黑紅的血水映在白色的繃帶上顯得格外刺目。
“瑾哥哥!”皇甫以柔見次,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巴,面色甚是痛心。
“以柔公主,我家爺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時辰了,傷口的繃帶也換了好幾次了,大夫請了數十個,每個都是看了一眼爺的傷口,就很是無奈的搖著頭就離開了……”齊力見皇甫以柔此刻的神態,心知她此時已被南宮瑾的慘狀驚到了,於是很是痛心的跟她說著事實情況。
“剛剛準備再讓齊心去再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