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前幾次交鋒時的那種激情和士氣,反而看上去有些萎蔫,可能是由於昨天的暢飲今天還未恢復的結果吧,因而剛剛開戰不到一個時辰,北冥大軍就開始節節敗退了。
南宮瑾在城樓上看著北冥計程車兵節節敗退,面上似乎也並沒有顯現那該有的的神情,反而看上去還是那樣清冷峻逸。
又過了一段時間,北冥士兵可能是再也無法抵禦南蒼的銀甲大陣了吧,便見藍驍騎著他的坐騎高揚著他的長槍,指揮著北冥大軍迅速向身後退去。
南宮瑾見狀雙眸猛地微微眯朦,眉頭緊皺,眸光依然是先前的幽暗深邃,片刻之後,他的眼角竟微微上揚,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光亮,繼而便縱身一躍,瞬間來到城樓下,他伸手接過士兵遞過來的馬韁,接著輕輕一躍縱身上馬,一勒馬韁,駿馬急速向前方駛去。
……
“老藍,我們為什麼不使用火器呢,就這麼任由南宮瑾那龜孫子欺負?!”烏雅昊焱一邊隨著藍驍向身後退去,一邊很是不解的道。
由於昨夜南宮瑾的那支暗夜軍將任務完成的太漂亮了,他們不僅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北冥的火器毀掉了,而且還將毀壞火器時留下的蛛絲馬跡也都處理了,以至於直到現在北冥大軍,包括藍驍和烏雅昊焱在內,都還沒有發現火器已被毀掉的事實。
藍驍聽了烏雅昊焱的問話,憤憤的揮出手中的長槍,狠狠地刺倒馬側的一名銀甲,繼而他一咬牙拔出插在銀甲士兵胸腔的長槍,回眸望向烏雅昊焱,大聲地道,“現在天上下著雨,要是貿然使用火器,會損失大量的火藥,你知道這火藥是如此的來之不易!更何況由於下雨,火器可能也會出現故障!”說完他又有狠狠地將手中的長槍刺入馬側的一名銀甲,現下他的身上已經完全浸溼,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還是雨水混著血水。
“我說老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那麼點火藥!”烏雅昊焱聽了藍驍的這番話,愈加的不解了,他狠狠的將巨斧向四周一掄,好幾名銀甲也隨之倒地,“老藍,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對付了這幫龜孫子,在考慮火藥的事吧!”說著穿過眾多銀甲的包圍急速向營地奔去。
藍驍見烏雅昊焱衝出了銀甲的包圍,向營地奔去,他知道烏雅昊焱是去調火器去了,但他竟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恨恨的在銀甲之中拼命地廝殺著,以解心中積蓄已久的憤恨。
不多會兒,北冥的火器便被移到了戰場的不遠處,北冥計程車兵見狀雙眼不由得放光,他們知道只要北冥的火器一出,南蒼大軍很快就會潰逃,因而此時他們對漸漸要將他們包圍的南蒼銀甲也不是那麼的畏懼了,並且也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撤退。
南蒼的銀甲見北冥又將火器推了過來,都不由得一震,心中多少都有點淡淡的恐懼,畢竟前幾天有很多同伴被這強悍的火器炸得四分五裂,但為了南蒼大軍的勝利,他們也只能強力控制著心中的恐懼,奮力在細雨中廝殺著。
“操縱手準備!”烏雅昊焱騎著駿馬站在一排火器的一側,他巨斧猛地向前一揮,便見舉著火把的幾名士兵立時將手中的火把觸向火器的導火索。
烏雅昊焱見操縱手將火把觸向了導火索,心中不由的一喜,面上也盡是無法掩飾的快意,“龜孫子們,受死吧!”
但等了很久,竟也沒有聽到那期待已久的爆炸聲,烏雅昊焱不由得一怔,猛地將那微瞪黑眸望向那幾名操縱手,“怎麼回事?”
操縱手們見火器不能正常發射,也猛地一怔,他們起先以為是由於雨水打溼了導火索,導致導火索無法引燃,但他們在反覆將火把靠近火器導火索之後,發現導火索完全可以被引燃,但是當燃到發射器之時,導火索就會立馬熄滅,以致火藥彈無法彈出,因而他們初步認為是由於盛放火藥彈的發射裝置中積蓄了雨水,導致導火索無法傳至火藥彈。
“回烏雅將軍,屬下認為可能是由於發射裝置中積蓄了雨水,導致導火索無法傳至火藥彈,觸發不了發射裝置的機關,導致火藥彈無法發射!”操縱手見烏雅昊焱如此發問,便將先前的猜測如實回答。
“什麼?火器發射不了?!”烏雅昊焱聽了操縱手的回答,不由得一愣,雙眼立時瞪得碩大,直直的盯著回話的那個操縱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回將軍,方法有是有,不過……”操縱手深思了片刻,再次抬眸凝向烏雅昊焱,面色略顯為難。
“你孃的,別跟老子婆婆媽媽的,快說!”見操縱手此時眸光閃爍,說話吞吞吐吐的,烏雅昊焱在也忍不住了,巨斧一揮竟爆了粗口。